在她的腳下、頭頂,目光所見的地方全是鮮紅的血。
保鏢、司機,傅家的人、戰家的人、江家的人全部被爆炸炸的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江予靜後知後覺,自己這一按闖下了多麼大的禍事!
她想到引爆之前把臟水潑到了戰梟寒的身上。
“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
江予凝自我催眠,神神叨叨的從地上爬起來。
她被江夫人保護的很好,踉踉蹌蹌的還能夠走。
江予凝沒有第一時間去救為她捨生忘死的母親,“媽……你先等等我……”
看起來昏迷江夫人,眯著眼睛抓住江予凝的胳膊。
江予凝嚇了一跳。
江夫人一臉的血,凶駭嚇人,抬起占滿血的胳膊,迷迷糊糊的指著江予凝手裡的炸藥遙控器,“藏……藏起來。”
“知……道了。”
江予凝渾身顫抖,她僵硬著腦袋四處看了一下,屍橫遍野。
一切都隻是因為她把事先準備好銷燬流產證據的炸藥……提前引爆了!
手上的遙控器放在哪裡才能不讓戰梟寒起疑心?
她一步步走向傅隱的車。
戰梟寒在爆炸發生之前已經踹開傅隱的車門,把江阮緊緊護在身下。
江予凝沉沉的低下頭,迅速把手中的東西塞到昏迷的傅隱手中。
“都怪你撞我!我炸你也是活該!”
殊不知,她剛一轉身。
傅隱就抬起他的手錶微型攝像頭對準了江予凝。
傅隱眼皮微微下垂。
他撐著力氣錄下了江予凝清理現場、銷燬自己指紋的過程。
江予凝逃之夭夭,她害怕極了,害怕看到媽媽為她而死的畫面……害怕看到戰梟寒為江阮心死……更害怕,戰梟寒會因為江阮除掉她!
隨後,養父從傅家别墅趕來,這箇中年男人體弱的很。
出門都要去坐著柺杖,望著傅隱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模樣。
他用刺繡的絹布放在嘴邊捂著嘴,咳嗽兩聲出聲道,“小隱,一個精明的棋手是不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這個儒雅的男人看起來才三十多,其實已經接近五十歲了。
常年的肺癆和一身的病註定生不出自己的後代,他的養子從頭到尾拍十九個。
傅隱望著養父,扶著保鏢站起來捂著流血的胳膊。
“對不起,爸爸我沒有處理好戰梟寒的事,我以為他的弱點是戰少夫人,可沒想到有兩個戰少夫人。”
“錯了就要受罰,從今天開始你去國外半年進修,家裡的產業暫時交給你的幾個兄弟們打理。”
一句話,剝奪了傅隱十多年的謀劃,她一無所有。
傅隱沒有絲毫怨言,恭敬的低下頭,“聽您的,爸爸。”
隻要能把黑影搞到手,哪怕他背後沒有傅氏,也不會差!
江阮……
傅隱反覆咀嚼她的名字,遲遲忘不掉她堅韌漂亮的雙眸。
醫院。
昏迷的戰梟寒到最後一刻也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女人。
護士急得犯愁,“誰有辦法把這兩個人分開!快!”
急救人員解釋道,“沒辦法,一路上我們想了各種方法,戰少從路邊暈倒時還將懷中的女孩好好的護在了懷中。”
護士别無他法,隻能把兩個人一起推到各種儀器室做檢查。
一路看到的人都嘖嘖稱奇,護士尷尬一笑,誰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原理。
重度昏迷的戰少竟然還有意識緊緊握住懷中女人的手!
一旦分開他又重新握緊。
彷彿握住了全世界,不能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