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還請小沈大夫給個機會,讓我為你做些事情。”
雖然沈月喬不承認。
但她幫著除了齊南萱這個心腹之患,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見狀。
沈月喬也沒客氣,說道,“我知道魏夫人與化州通判的夫人有些交情,不知能否幫一個小忙?”
“小沈大夫儘管吩咐便是。”
沈月喬露齒一笑,眼中滿是狡黠。
讓魏夫人附耳過來,低語了幾句。
魏夫人聽完先是一愣,“這,小沈大夫確定要這麼做麼?”
“是哦,隻需要魏夫人說幾句話便可。”沈月喬答非所問。
魏夫人點點頭答應,心裡卻暗自打鼓。
這位小沈大夫露出這般的笑容,得罪了她的那位,怕是,不長久咯。
……
送走沈月喬後,魏夫人便讓人把魏成逸叫了過來。
比起一開始在納妾宴席上丟進臉面,還被他親爹和眾位叔伯嗬斥之後頹廢的模樣,他如今已經恢複了幾分精神頭了。
但仍有些疲態。
“逸哥兒,過去的事莫要想了,人得往前看。”
逸哥兒被姓白的賤人教了些亂七八糟的,險些誤入歧途。
好在,齊南萱和那老不修的湊一起了。
魏成逸滿臉痛苦,“撲騰”就給魏夫人跪下了。
“母親,都怪孩兒有眼無珠錯信了人!先前還說了那些傷母親的話,從今往後,孩兒絕不會再被那個賤人蠱惑了。”
句句發自肺腑。
魏夫人欣慰的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逸哥兒雖然著了白賤人的道,在納妾的宴席上丟了些臉面。
但好歹沒把齊南萱那禍水弄進門,就還有機會挽回。
而且經此一事,能讓逸哥兒已認識到姓白的對他好都是别有所圖,這一場經曆,便當作是磨鍊吧。
姓白的賤人想藉此壞她兒子名聲,好讓她自己的兒子上位,可沒這麼容易。
“逸哥兒,沈家大公子聽說拜了長居河陽縣的那位田老為師,若是能結交沈家,對你將來大有裨益。”
“但之前……”母親可是得罪了濟民堂的趙大夫師徒幾人。
那趙大夫的關門弟子,不正是沈家四姑娘麼?
魏夫人道,“那件事已經翻篇了,小沈大夫的氣量沒那麼小。你隻要記住,真心結交,莫要生歹心,便不會有礙。”
魏成逸鄭重點點頭。
就算是他這麼無心讀書的人也聽父親無意間提過一句,長居河陽縣的那位田老,是帝師啊。
都說沈家是低賤的商戶,那位田老為何看中了沈家大公子,還收為弟子?
魏成逸百思不得其解。
但也把魏夫人的話好好放進心裡。
他被白姨娘挑撥,在納妾的場合對父親出言不遜,父親已經對他失望至極。
從今往後,他能靠的就隻有母親和自己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把握住機會!
……
另一邊。
沈月喬回府便接到化州的來信。
沈汀雪果然沒讓她失望。
信上說,春蕊什麼都交待了。
原來。
初五那日,秋水一早便把人牙子和媒婆找來了。
直接要把春蕊領走。
春蕊忙不迭要去找邱鴻文。
可如今的沈汀雪哪裡還會因為邱鴻文的話改主意。
夫妻倆爭吵了一番,邱鴻文擺出縣太爺的架子都沒能壓住沈汀雪讓她改口。
那媒婆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她給春蕊找了個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