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這艘郵輪的底下,一個潛伏已久的“蛙人”悄然遊了出來。
他懷裡還抱著一個防水袋,在那位教主落水之後,便拉開了防水袋的拉鍊,將一具屍體從裡面扒拉了出來。
這具屍體,穿著與教主同樣的衣服,胸前也炸得一片血肉模糊。
落水的教主對著這個“蛙人”比出大拇指,然後便沉入海底,於海底往海岸的另外一邊行去。
這個“蛙人”把這提前準備好的屍體給拉到了遊輪的錨邊,將之掛在上面,然後也潛水遊走。
一個驚天完美騙局,就此完成了……
裴不器面色慘白如土,瑟瑟發抖,他不敢相信,強大的教主竟然會以如此戲劇性的方式落敗,莫非,齊等閒真的有魔法不成?!
“裴不器,你勾結阿巴教異端,褻瀆聖主的威嚴,罪無可恕!”齊等閒嗬斥道。
“我……我……”裴不器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感覺到了無比的恐懼。
他知道被抓住是什麼後果,而且,他與教主有勾連已經是無可否認的事情了,剛剛他在船上所表現出來的囂張態度,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
他心裡不由輕鬆,收割裴不器的操作已然完成,而且,他與自己老爹的配合天衣無縫的。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裴不器把徐傲雪抖落出來,不過,在此之前,也有佈局,隻要瞞過去,那徐傲雪就能相安無事。
齊等閒一伸手,就直接把裴不器從地上抓了起來,這回,不把裴家的所有財產榨乾可不算完!
裴不器與阿巴教有如此緊密的關聯,便可以通過這點將華盟商會的核心人員都抓起來進行調查,在南洋,他才是主導者,屆時,怎麼割肉,怎麼放血,還不是他說了算?
而且,此次立下如此大功,又“乾掉了”阿巴教的教主,教皇必然龍顏大悅,不會太多的乾預。再者,南洋這邊,本來就歸齊等閒管,教皇為了表明對他的信任,是不會過多插手的。
裴不器兩條腿軟得跟麪條一樣,站都站不住,全靠齊等閒提著他的後頸,一鬆手,能直接摔地上。
“說,還有什麼人與阿巴教勾結?!現在坦白從寬,可以給你帶來寬大處理的可能。”齊等閒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說,我都說,饒我一命……我是通過徐傲雪的介紹才認識的阿巴教。”裴不器戰戰兢兢地道。
“嗬嗬,誣陷人是吧?徐傲雪小姐分明是虔誠的信徒,在我建立教堂的時候,她還資助過,那教堂門口的豐碑上,便有她的名字!”齊等閒冷笑道。
徐傲雪派軍閥來敲詐過教堂,那是另外一碼事,她也實實在在給教堂捐過一筆,畢竟那時候得靠齊等閒幫忙,被敲詐到頭上來了,也隻能硬著頭皮捐了。
於是,她的名字便也出現在了那門口的豐碑上。
裴不器說道:“我沒有……”
齊等閒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給他的俊臉抽得血肉模糊,然後說道:“行了,有的是時間審問你!先扣起來,押回教堂去!”
裴不器呻吟道:“我冤枉啊……”
不過,沒人在乎他的話,他隻不過是個狡猾的異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