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時,誰敢摸他的手,他直接讓誰扒層皮。
可這個虞瑜,師父獨孤城特意交待過,不許再傷害她。
青回冷漠地說:“有事?”
虞瑜仰頭看他,“聽說宋嬙是你心上人,是嗎?”
青回臉依舊冷著,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虞瑜已經習慣了他的寡言,繼續說:“宋嬙幾年前跟著我爸,是自願的。她爸出事自殺,家裡很需要錢,正好我爸能滿足她。當然,我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殺宋嬙的主犯,是我養母成瓊,我養母已經被槍斃了。我爸也得到了報應,隻剩一口氣了,你就别搞一些蛇來嚇唬他了,好嗎?你上次在我家酒店搞了一堆蛇和毒蟲,為此被罰了錢,還服了八個月刑。萬一再進去,不值得,還是外面的世界更逍遙,不是嗎?”
許是她語氣足夠真誠,青回少有地點點頭。
虞瑜笑,“我就說嘛,小哥還是挺上道的。”
她朝他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當初你找人給我下蠱,讓我很丟臉,又讓我難受得要死。我承認,我當時是很生你的氣,很想逮著你狠狠打一頓。但是,念在你這麼冷的天,一直暗中守護我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青回唇角微微垂了垂,沒說話。
心裡卻沒那麼反感她了。
她和虞棣、成瓊,看起來不太一樣。
青回抓著錢,轉身朝欄杆走去。
虞瑜忽然想起,他手裡拿著錢怎麼攀爬?
千萬别失手掉下去摔死了!
急忙跑過去,隻見青回一手抱錢,一手攀著窗戶凸起的地方,噌噌噌十多下,已經跳到一樓。
動作輕巧利落。
虞瑜莫名覺得他這樣子好帥!
雖然臉還是那張冷冰冰的冰塊臉。
可能身邊少見這種人的緣故,物以稀為貴。
重新返回病房。
虞瑜對虞棣說:“爸,您别害怕了,青回不會再放蛇來嚇您了,他已經答應我了。”
虞棣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上次中了他們那幫人下的腫蠱,腹部脹大如鼓,腸子絞纏,疼痛難忍,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已經被嚇成了驚弓之鳥。
越是病入膏肓的人,越惜命。
沈恪走了。
看在虞瑜的份上,不想再折磨虞棣。
那麼爛的男人,卻生了一雙好兒女。
途經藥店,沈恪讓司機停車,進去買了幾瓶vc,幾盒感冒沖劑和雙黃連口服液,經過補品店,又進去了買了幾盒速食燕窩加其他補品。
拎著這些東西上車。
他吩咐司機回剛才的酒店。
敲響蘇星妍的房門。
來開門的是蘇嫿的養母,蘇佩蘭。
沈恪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蘇奶奶,您好,春節快樂!”
蘇佩蘭上下打量著他,臉上浮起笑,“你就是沈恪吧?”
“對。昨晚星妍和我們去樓頂玩雪,我怕她受寒著涼,給買了幾瓶vc,讓她吃一點,預防感冒。”
蘇佩蘭嘖嘖幾聲,“真細心,快進來。”
沈恪走進去,把東西放到門口的立櫃上。
蘇佩蘭關上門,笑眯眯地瞅著沈恪,“小夥子長得真俊,高高帥帥,一表人才,很有北弦當年時的風度。”
沈恪謙虛道:“北弦叔叔太優秀,我望塵莫及。”
蘇佩蘭想揭顧北弦的老底,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
大過年的,給他留點面子吧!
她拉著沈恪到沙發前坐下,倒茶給他喝。
沈恪急忙接過來,給蘇佩蘭倒,倒完才給自己倒。
小小細節,讓蘇佩蘭十分滿意。
想當年,顧北弦自視家富,傲得上天,一直是瞧不上她們家的,哪有沈恪這般謙卑?
蘇佩蘭越看沈恪越滿意,拉著他,查起了戶口。中信小說
把他外公家往上十八代,都盤問到了。
沈恪有問必答,態度謙恭。
蘇佩蘭頻頻點頭。
小夥子除了被原生家庭拖累,沒有太大的毛病。
她也是窮過的人,也曾被病父病母拖累過,不由得對沈恪惺惺相惜。
二人正聊著,衛生間的門從裡面推開。
蘇星妍穿著浴袍,擦著頭髮走出來,問:“外婆,誰來了?你笑得這麼開心。”
一抬頭,看到是沈恪。
沈恪視線落到她雪白的細腿上。
那白月光般嫩生生的小腿,讓他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