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伸手拽過她的胳膊,拉著她撞進了急症室。
“你放手……”
江酒一邊掙紮一邊怒吼,“陸夜白,你就是個瘋子,是混蛋,是無賴,你欺負我,就知道欺負我。”
說著,她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陸夜白緊抿著薄唇,對著室內幾個醫生吼道:“一群沒用的廢物,研究了這麼久還沒研究出合適的血清,陸家養你們何用,全他媽給老子滾出去。”
“……”
幾個醫生嚇得連滾帶爬的衝出了急症室。
陸夜白抱住江酒,將她死死圈在懷裡,撕聲道:“墨墨是在替我受苦,本來我是打算朝自己開一槍的,可這小東西怕我有性命之憂,所以傻乎乎的讓蛇咬了一口,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咱們的孩子,讓他代替我承受了那麼多。”
江酒雖然在哭,可時刻保持著三分理智。
聽他這麼一說,她緩緩抬眸,愣愣地看著他,抖著聲音問:“你,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咱們的孩子’?”
陸夜白掰過她的腦袋,讓她正對著床上的小傢夥,“你看,這小傢夥的臉型是不是很眼熟,是不是跟你長得很像?”
江酒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不,不是,他不是我的孩子,陸夜白,你别這樣,别這樣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品嚐那種從滿懷希望到無邊絕望的滋味了,我的孩子,當年死在了產房,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說到這兒,她臉上的神色開始破裂,俏臉慢慢煞白,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陸夜白箍緊了她,湊到她側臉,用薄唇親吻著她蒼白的臉頰,撕聲道:“這回不會錯了,也不會再讓你從希望變成絕望了,酒酒,墨墨真的是咱們的長子,他是被江柔給抱走的。”
‘轟’的一聲。
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炸裂,刺激得江酒劇烈顫抖起來。
“不,不對,之前我給她們做了親子鑒定,墨墨不是江柔的親生兒子,同樣,他也不是江柔的侄兒,所以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長子,他不是我的孩子,不是,陸夜白,你為了留我在你身邊,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陸夜白輕聲一歎,“他就在你面前躺著,你大可以跟他做個親子鑒定,酒酒,我發誓,我真的沒騙你,墨墨是你的兒子,而隨意跟隨心也不是陸西弦的種,他們都是我的親骨肉。”
江酒撐大了雙眼。
她才反應過來。
如果墨墨真是她兒子,那隨心跟隨意可不就是陸夜白的種麼?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能告訴她,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什麼回事?
片刻的沉默過後,她緩緩用力掙脫了他的鉗製,踱步朝床邊走去,“先不說這個,把檢測報告單給我看看,我要知道是哪一類的眼鏡蛇,這樣才能準確配置出血清。”
陸夜白沒說話,踱步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又折返了回來,手裡拿著幾份檢驗報告。
江酒伸手接過,大致閱覽了一遍,“行,我知道配哪類血清了。”
說完,她開始在室內找針管。
翻了半天總算是翻到了,從小傢夥胳膊上抽了半管子血之後轉身朝門口走去。
“我去實驗室配藥。”
她的步子很穩,但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她在顫抖。
取血做什麼?
毫無疑問,做親子鑒定。
她跟小傢夥的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