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眯眼看著他。
她總感覺這男人最近變了,變得沒有節操,沒有底線,有些騷過頭浪過頭了。
她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讓他有了這種變化,如此肆無忌憚地護著她寵著她,難道就不怕外界指點議論麼?
畢竟站在人倫的角度上來看,她還是他名義上的弟媳,雖然與陸西弦沒有婚姻關係,但,她終究是陸西弦碰過的女人。
陸夜白可以親近任何女人,但,獨獨她不行。
難道這男人真想頂著所有人的指責謾罵娶她麼?
“陸夜白,你真的打算娶我麼?”
靠在牆壁上的男人突然站直了身體,眸色不再邪魅。
他一臉認真地看著她,正色道:“今生隻此一妻,非卿不娶,江酒,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一切的,現在時機不到,有些事情暫時不能告訴你。”
“”
好吧,她覺得她是在對牛彈琴,這男人已經瘋了,哪還聽得進她的話?
陸夜白見她不說話,也轉移了話題,“聽說江柔找過你,讓你幫她設計婚紗?”
“恩。”江酒輕輕點頭,“姐妹一場,她出嫁我如何能袖手旁觀?所以我答應了。”
陸先生揚眉一笑,“答應得好,記住,一定要設計出一套最奢華的婚紗,我得好好感謝她這七年來將陸家的人當猴一樣的耍。”
“”
自從那日在時尚傳媒的大廳見了林傾一面後,時宛就再也沒見到過他的人。
不管她用什麼方式,都無法與他取得聯絡。
司法那邊傳來訊息,說時染犯罪的事實成立,因為涉案金額過大,加上LG集團負責人暗中操作,要法院方嚴懲,所以情況很不樂觀。
走投無路之下,時宛給江酒打了電話。
盛景公寓,書房內。
“酒酒,你認識林傾對不對?”
江酒一愣。
沉默了片刻後,蹙眉問:“你怎麼知道的?”
時宛抿了抿唇,咬牙道:“段寧告訴我的,他曾經為了我查過林傾,也查到了前段時間江柔與陸六爺在江家别墅的床照就是你通過LG集團釋出出去,所以他判斷你跟林傾認識。”
江酒輕輕一歎,點了點頭,啞聲道:“我確實認識LG集團的總裁,但沒來海城之前我並不知道他是林傾,因為我每次跟他接觸都是通過電話聯絡,從未見過面。”
時宛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哽嚥著聲音道:“酒酒,你幫幫我,幫我聯絡一下他,好不好?我必須見他一面,不然我哥會被判無期徒刑的,一旦定罪,再想翻案就不可能了。”
江酒有些心疼地看著她,勸道:“宛宛,他不讓你找到他,就是在避著你,這事兒恐怕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你又何苦送上去自取其辱呢?”
“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哥哥一輩子待在監獄裡啊?酒酒,我知道你心疼我憐惜我,可一個人如果六親不認了,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今日我放棄了我哥,他日我也隻能放棄我父親,沒了父兄,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江酒猶豫了片刻,終是應允了下來。
她伸手撈過手機,沒有給林傾打電話,而是給他發了一條簡訊:
‘你再這樣下去,連我都保不住時宛了,她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一旦心裡的那根絃斷了,等待她的將是瘋癲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