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員露出不勝榮幸的表情。
等一行人走出食堂範圍,之前還和唐富瑞相談甚歡的組員頓時變了臉色,“去查查這個唐富瑞,後勤部的部長跟食堂關係匪淺,同是賀延薄的人,一個有問題,另一個也跑不了。”
見隊友恍然大悟,組員笑眯眯,“後勤部可是人人都想去的肥差,擠走一個蘿蔔,就多一個坑。送上門的蠢貨,不調查一番,豈不是白瞎了他的一通耀武揚威的表演。”
“拿賀家壓人,真以為整個基地都是賀家當家做主了?”
……
唐富瑞理了理沒有一絲褶皺的西服,轉過身,衝著畏手畏腳的職員揚起下巴,“要不是我,你們可就惹上大.麻煩了。這麼點小事兒都辦不好,廢物!”
雇員們低著頭,不敢吭聲,這般畏懼的姿態極大滿足了唐富瑞的自尊。
“傻站著乾什麼?每個月給你們那麼多積分可不是請你們來吃白乾飯的,趁著封城沒客人,把桌子、椅子、地板都擦乾淨,還有門窗也不能有灰塵。你們得時刻記住,食堂可是賀家的門面,出了一點差錯都是在給賀少抹黑。”
趾高氣揚的訓話尚且在空氣中殘留餘音,唐富瑞就被匆匆趕回的食堂負責人叫住,“你怎麼來了?”
唐富瑞一拍他的肩膀,半真半假地埋怨,“你手下的人真是太笨了,到調查組的人屁都不敢放一個。幸虧我在場,跟調查組的人搞好關係,這次保證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這狂妄的發言令負責人肥碩的面頰狠狠抽搐了兩下,瞧著唐富瑞洋洋得意的樣子,很想質問一句,就連賀家二少都覺得棘手的事情,他一個無權無勢的狗腿子是哪裡來的勇氣得出這樣的結論。
想到賀延薄最後的吩咐,負責人眼中露出一絲同情,一閃而逝。
他臉上掛起油膩的笑容,反手搭上了唐富瑞的肩膀,“好哥們兒,我就知道你靠譜,讓廚房炒兩個菜,待會兒咱們喝兩杯。”
唐富瑞笑嗬嗬道,“那我可得吃些好的,我記得前些日子殺了幾隻羊,今晚怎麼也得來根烤羊腿吧,來個羊雜鍋吧。”
把東西剋扣起來,隻想帶回家自己享用的負責人眼皮子跳了跳,心痛得滴血,面上還得擠出笑容,“當然……沒問題。”
裹滿了調料的烤羊腿香得人直流口水,配上清爽解膩的啤酒和新鮮的蔬菜,簡直是人間美味。
吃到最後,負責人還拿出了珍藏的名貴白酒,唐富瑞跟著喝了兩杯,便不省人事。..
……
痛,腦袋像是被人敲了悶棍,從後腦勺疼到天靈蓋。
胃裡似乎有火把在燃燒,燎得他五臟六腑都開始抽痛。
“水……”
唐富瑞嘶啞著嗓子,卻不見平時繞著他轉的唐誌淮進來,他艱難撐起身體。
紮眼的陽光穿過玻璃窗,刺痛了他的眼。
唐富瑞罵了句臟話,心想昨晚送他回來的蠢貨連窗簾都不拉上,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直接開除。
“老頭子?爸!咳咳……唐誌淮!”
無人應聲。
唐富瑞煩躁地捶了下床鋪,“老不死的,耳朵聾了?一點用處都沒有。”
“嘭——”
結實的木板門被人一腳踹開,把牆麪粉刷的白灰都砸了個大窟窿。
唐富瑞空白的腦子尚未反應過來,就被人從床鋪上拎起,雙手反剪,摁在了地上。
“……你們是……誰!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們在找死!”
在劇痛中回過神的唐富瑞瘋狂掙紮,卻像是案板上的魚一般無可奈何。
動手的男人不為所動,動作麻利地將人五花大綁,“唐富瑞,你因涉嫌銷售有毒食物,致使多人身亡被捕。”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