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日軍的暗哨此刻突然向上空發射了一枚信號彈,這一枚信號彈的發射,也標誌著日軍的行動開始了。不過日軍幾乎是所有的方向都在有士兵圍著,此刻他們的目的自然就是合圍合圍再合圍,讓這些支那軍放下槍,然後俘虜他們。
於海等人隻是人手一把手槍,每個人的子彈也就五六十發左右的樣子,如果說對付一般的小股日軍的話,那顯然就是綽綽有餘了,可惜的是這一次他們面對的是數以千計的日軍,這麼多的日軍憑他們這些人沒有任何的依托,基本上也就是幾炮就撂倒的事情。
直屬隊為什麼能夠在與日軍的行動中取得不錯的成績?究其原因那是因為他們一直處於暗處,而且都是以偷襲為主。日軍即便被打死那也是不知道。人在哪裡,但是如果讓他們被日軍這樣合圍著,任你有多大的本事那最終也是飲恨當場的。
戰爭有它的法則,實力的強弱、地形的優勢、火力的優勢都是決定著他們的命運。這一次於海等人沒有任何的懸念,肯定是被俘虜了。當然於海等人也不是那種愣頭青,他們知道。隻要活著就還有希望的道。理。
於海等人看著信號彈,原本心中僅存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這個信號彈絕對不可能是沂蒙抗日獨立團的人發出來的。他們也沒有蠢到如此的暴露自己的目標,這自然是日軍發出來的。等到信號彈發出不久,於海等人看著密密麻麻的日軍在草叢中、山坡後、密林中冒了出來。
於海等人反擊著,雖然這種反擊是最後的抵抗,但是讓他們直接放下武器投降,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於海等人現在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作為依托,不過日軍顯然並不想將他們殺死,他們的槍幾乎都是從天山放的,主要的目的隻是震懾這幫已經是甕中之鱉的支那軍。
“於團長,小鬼子好像要活捉我們啊?你看看他們的動作,要是真想讓我們死的話,也就是幾炮的事情啊!”一個營長疑惑的問道。“同誌們,我們已經被包圍了,這個時候要冷靜。這一次的失誤也是怪我事先沒有探測好,大意了。不過不幸被日軍活捉,我希望大家都能夠拿出一個黨員的勇氣和準則出來,不要給組織上抹黑。心中要存有希望,隻要不死我們就有希望!”於海低沉的話很快的傳人了眾人的耳中此刻的眾人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他們經曆的大大小小的陣仗還少嗎?有些人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他們之中顯然沒有什麼孬種。他們都是一個個團中最優秀的戰士之一,即便是基層骨乾,但是他們首先是一個戰士。
日軍的一個人站著遠處拿著大喇叭,用著並不純熟得漢語喊道:“前面的中國士兵們,你們聽著,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第101師團的,已經已經被包圍了。我們的參謀長閣下說,隻要你們放下武器,我們將保證你們的安全。”
於海此刻索性就站起來,他也知道。躲肯定是躲不過去的,對著日軍的那個喊話的人說道:“可以!”,於海這兩個字說的是斬釘截鐵,他知道。與日軍硬拚能夠殺死幾個日軍?現在最重要的是保留這一批基層的骨乾力量,死了是沒有任何的機會的。
日軍也顯然沒有想到這邊的支那軍居然答應的這麼快,回頭看了看笠原幸雄少將,笠原幸雄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在於海等人放下槍後,一群日軍押解著於海等人回到了他們的駐地。此事順利的難以想象啊,這是笠原幸雄心中的想法。
如果於海帶著自己的一幫戰士的話,即便是全部犧牲,他也在所不惜。自從投身革命的那一刻起,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隻不過這一次實在是不一樣,這些人都是黨培養了好多年的優秀的軍官,一下子損失五十多個,於海捨不得,他很心疼。
即便是於海知道。放下武器之後活下的希望很渺茫,但是他還是那麼做了,在他看來用這麼多人的性命去換日軍的激發炮彈實在是很不值得,有希望就要去搏一搏。而且這個希望他完全的就寄托在了沂蒙抗日獨立團的身上,實際上於海不知道。他的做法正好配合了日軍。
幾十個軍官固然對於岡村寧次來說很重要,但是岡村寧次最不爽的還是讓他狼狽不堪的沂蒙抗日獨立團,他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消滅這幫讓他損失慘重的獨立團。而這一次前來的支那軍的軍官小部隊,實在是為他提供了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
岡村寧次聽到笠原幸雄的報告之後,心中笑了,這個仇可以不用記了,當場就能給報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爽得事情呢?
岡村寧次決定給沂蒙山區的那些武裝發出最後的通牒,不過在這份通牒裡面岡村寧次決定加上一條,那就是一個遊戲,一個救人與殺人的遊戲。這個是岡村寧次早就想好的遊戲,此刻他用這麼多人作為誘餌,為的就是讓這些像老鼠一般躲在深山老林的支那軍們走出來。
岡村寧次對於中共的瞭解還是很不錯的,他之所以要捉活的,就是知道。這幫支那軍絕對不會對自己的人不管不顧,如果真的不管不顧的話豈不是那人寒心?這一點其實是人的心理,即便是在日本的軍隊中也是這個樣子的,岡村寧次彷彿已經看到了血流成河一般的景象。
沂蒙抗日獨立團看到日軍發怵的信號彈和聽到並不密集的槍聲之後,李賢宇的心中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且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而隨後他們收到地下黨同誌們的電報中提到觀摩團的同誌們,可能中午左右就會到達臨沂的訊息之後,李賢宇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