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不用奚水再問,周澤期從他手心裡將尾巴抽走,走進了浴室,奚水緊張地在走廊裡站了會兒,等到了周澤期回來,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低頭看著那尾巴開端的兩個金屬小球上被抹上了油油亮亮的東西。
“去臥室。”周澤期攬住奚水,把人往臥室拖。
奚水看著還沒開燈的黑漆漆的臥室,心裡發緊,他幾乎是被半拖半抱進臥室的。
-
奚水哭得嗓子都嘶啞了,埋在枕頭上哭。
“我討厭尾巴,嗚嗚嗚嗚。”
周澤期把人洗乾淨,擦乾淨,清清爽爽地塞進了被子裡,奚水除了說話的力氣,手都抬不起來了,他有氣無力地說:“下次你過生日,我還是給你買衣服什麼的吧。”
京舞的大佬奚水頭一回認輸,“我吃不消這個。”
周澤期把人抱住,笑出聲,“你不是不喜歡别人說你弱嗎?”
奚水沉默了許久,然後甕聲甕氣說道:“量力而行,我已經儘力了。”
奚水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幸好是週日。
他渾身還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翻個身,發現周澤期居然沒在,但奚水也不想下床去找他,他躺在床上叫了聲周澤期。
沒人回答。
難道是揹著他在偷偷學習!
奚水猛然從被窩裡鑽出來,對上了被子上一雙又圓又亮的黑眼睛。
一隻漂亮的白色獅子貓,看著還不太大,但毛被養護得很好,看起來又長又柔軟,它趴在被子上,一點都不怕生人,耳朵尖抖了抖。
奚水慢慢挪過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頭,“你是哪兒來的?”
他想起來,自己之前和周澤期說想養一隻白色的貓咪,周澤期說周澤智同學的貓生了一窩小崽子,可以抱來一隻,隻不過之後一直沒再提,奚水也忘了,他以為周澤期也隻是隨口說說。
原來他一直記著啊!
門外傳來腳步聲,周澤期推門進來,“醒了?”
“這個貓”
“嗯,周澤智上午送來的,疫苗已經打了兩針,都檢查過了,沒什麼毛病,是一隻小公貓,”周澤期走到床邊坐下,“名字你起。”
奚水沉浸在貓咪柔軟的手感裡,“我不知道。”
周澤期看見奚水露在外面的手腕上有一圈粉色的紅痕,顏色不深,但奚水膚色白,所以顯得紮眼——是昨晚弄的,上了頭,有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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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水不知道周澤期在想些什麼,他以為對方在和自己一起思考給貓起個什麼名字,不過周澤期一直沒作聲,估計是沒想出來。
“就叫梔子吧!”奚水撓著小貓的下巴,小貓順勢倒在奚水手心,“表白那天,我給你送了梔子,今天你也給我送了‘梔子’。”
周澤期本身對貓不是很感興趣,隻是因為奚水喜歡,所以他愛屋及烏,“好。”起什麼名字,也隻是奚水開心和喜歡就好。
奚水撅著屁股,趴在梔子面前,滿眼都隻有這隻貓了,“它好可愛,小貓小貓。”
“”周澤期起身,“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隨便,”奚水摸著梔子,“好軟哦。”
周澤期:“”
梔子也很上道,奚水摸它的時候,它湊過去蹭了蹭奚水的臉。
周澤期的生日還沒到,還差兩天,但生日禮物奚水已經提前給了,過了生日的第二天,京大就會放暑假,暑假放到一半,京城大學生遊泳比賽會開始,而奚水會在七月底,周澤期比賽之前離開這裡,開始在紐洛芭蕾舞團的一年學習。
奚水抱著梔子,到時候就讓周澤期好好養著它,等一年過去,梔子應該也會是一隻大貓咪了吧。
動物是有靈性的,它知道誰喜歡自己,誰不怎麼喜歡自己,周澤期也不是不喜歡它,隻是沒感覺。
所以梔子在兩人吃飯的時候,一直繞著奚水所坐的椅子腿走來走去,尾巴輕輕蹭著奚水的腳踝。
奚水咬著筷子,“我們等會去買一些貓咪的玩具和貓窩吧。”
“好。”
“下週的安排是什麼?”奚水問道。
周澤期頓了下,“期末考。”
奚水:“”對,差點忘了這茬。
吃完飯,奚水抱著梔子,窩在沙發裡回覆班群裡的訊息。
[許未老師:下週的課上完,就暑假了,然後下下週,我們要去大劇院演出,所以比賽之前,我們需要大量時間排練,希望大家能夠分配好複習、上課、休息與排練的時間。]
[收到。]
[收到。]
《舞姬》的幾幕戲,奚水已經和海聽花搭配得差不多,變奏是各自跳各自的,男主角的變奏在最後,奚水主要是加強這段變奏的爆發力和表現力。
除了排練,他們還有各科目的考試,有些是文化科目,試捲上做題,有幾科考的是專業能力。
奚水在平板上刷題目,他看得認真,注意力集中的高效學習能持續三個小時以上,這是奚不遙教給他的,吊兒郎當玩一會兒學一會兒的學不如不學,要專注地、高效地、專注地去做每一件事情。
周澤期也是。
兩個人一個窩在沙發裡,一個坐在餐桌邊上,三個小時,隻進行了一次對話。
“寶寶,要不要喝水?”
“要。”
-
週一。
奚水要考兩門,一門劇目課,一門芭蕾技巧。
林小金捧著自己去列印店列印的重點,看幾秒鐘書,心思就飄了,他心思飄到了旁邊的奚水那裡。
“你手怎麼回事?”
那圈紅痕已經褪去很多,顏色遠沒有昨天深,但林小金眼睛尖,還是一眼瞧見了。
奚水:“前天晚上弄的啊,你知道的啊。”
“?”林小金歪著頭,很認真地打量奚水,“你不害羞了?”
奚水這才正眼去看林小金,“這沒什麼好害羞的啊,我回答你的問題嘛。”
“那我重新問,這是周澤期弄的嗎?”
“”
果然,奚水的臉肉眼可見地慢慢變紅,紅透,林小金的問題其實沒什麼過分的,但是會讓他想起前天晚上週澤期對自己做過的事情。
周澤期愛咬人,愛在他身上留下各種印記。
“話說,你出國學習快了吧?”林小金坐在椅子上,聽著老師叫名字上前考覈,和奚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嗯,就月底,還有半個月。”奚水答道。
林小金想了想,說道:“你捨得周澤期嗎?”
“捨不得。”奚水回答得很迅速,這個問題不需要思考。
林小金知道奚水是個怎樣的人,執拗,堅定,他說喜歡就一定是喜歡,以至喜歡延伸的一切美好品德他都會堅守,這是他的原則,他說捨不得,也一定是捨不得。
這幾年,林小金從來沒見過奚水在學習和跳舞以外的事情上這麼堅定和不假思索過。
“那周澤期呢?”林小金又問。
奚水想起了周澤期落淚的樣子,垂下眼,“周澤期也很捨不得我。”
“他實在是太愛我了。”奚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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