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納的芭蕾舞比賽在明年夏天,瓦爾納芭蕾舞大賽是世界級極具權威性的芭蕾舞比賽,奚水曾在少年組拿到過銀獎,明年再參加便是青年組。
奚水的勝負欲比周澤期要強得多。
他比周澤期更加在乎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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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課,周澤期把奚水送到教學樓門口,他還穿著大褲衩和人字拖,沒什麼形象的趴在車頭上,看著奚水的背影。
奚水走到樓裡了。
又跑出來。
“我親一下你吧。”奚水小聲說。
周澤期打了個哈欠,“公共場合,不好吧?”
“你不要反抗我。”
“”
周澤期直起身,伸手把人拽到跟前,傾身過去,吻住奚水。
正要往深了親,奚水就往後退,他捂著胸口,“好了,中午見。”
“”
j樓早晨學生流量很大,周澤期停在這兒,顯眼得很。
他上午沒課,專門起床送奚水來學校。
等奚水進了教學樓,周澤期才騎著車離開。
奚水的桌面上放了一個櫻桃小蛋糕,貼著一張便簽,班長送的。
奚水把書包放進桌子裡,拿出手機給班長髮去訊息。
[沒關係,以前他們也是這樣招舞伴的。]
會出現昨天那樣的情況,隻是因為他是奚水。
奚水把蛋糕和林小金一人一半分著吃了。
林小金舔著蛋糕薄膜紙上面沾到的那層奶油,一邊舔,一邊問:“所以你現在真和周澤期談戀愛啦?”
“對呀。”奚水咬著叉子。
“唔,那你可以天天親他了,”林小金嘿嘿一笑,“這個蛋糕熱量很高的,你晚上記得讓他狠狠親你哦,爭取把這兩百卡,消耗光。”
他以為奚水會臉紅。
結果奚水露出認真思考的表情,“你說得對,我記住了。”
“”
“還有,”奚水忽然抬起頭,“下個月周澤期過生日,我送什麼禮物比較好?”
“又送?你怎麼談個戀愛跟散財童子似的,你乾脆把自己送給他得了。”林小金知道奚水大方,不計較錢不錢的,但上次一口氣買了一萬八的內褲
林小金的話說得太直接了,奚水臉紅了紅,“送自己嗎?”
見奚水又開始認真思考自己提議的可行性了,林小金趕緊讓他打住,“這還是太快了點兒,你送别的吧,球鞋吧,他不是喜歡打球嗎?孟科文就特别喜歡球鞋,從小到大我給他送了好多球鞋。”
奚水的鞋都挺便宜的,不便宜的都是家裡人買的,媽媽姨姨姑姑,表姐表哥堂姐堂哥,他們平時都會買給他,所以奚水自己也沒去關注過這方面的東西。
“那我到時候去看看。”
林小金不太放心,“你買之前記得發給我看看。”
“好!”
“對啦,你真的不喜歡吳豐翼了嗎?那你之前做了那麼多功課,不都白費了?”奚水有點擔心,因為林小金從吉利山回來之後,好像一直都不太開心。
林小金趴在桌子上,把那張薄膜紙舔得發亮,“你還有功夫操心我?”
“你是我朋友,我肯定要操心你的呀。”
“也沒什麼,就是我覺得他實際和我想象中的樣子反差太大了,我緩緩,過幾天就好了。”
“你不喜歡反差?”
林小金也沒注意聽,“嗯”
奚水自告奮勇,“那我去幫你和他說說。”
“說什麼?”
“讓他表裡如一。”
林小金偏頭過來,看著奚水,“這還能自己控製嗎?”
“說不定呢。”
“但他又不喜歡我,他什麼樣子我都管不著。”
奚水想了想,“那你現在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林小金;“我不知道,再說吧,說不定等我再聽見他說‘芭比q兒’‘我真的栓q啦’我就不喜歡他了。”
見林小金悶悶不樂。
奚水覺得感情真是一件很麻煩,又很難乾淨利落解決掉的事情。
摻雜愛與恨的東西,是最麻煩的啦!
奚水在本子上畫著圈,幸好,他和周澤期之間沒這麼麻煩。
周澤期也沒有反差,他覺得周澤期還挺表裡如一的。
很溫柔,會做飯,吻技也很好,脾氣也很好,總之,都很好。
要不是周澤期有192那麼高,他都要擔心其他人欺負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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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奚水沒見著周澤期,周澤期被泳隊教練拉走訓練,又是上次的土比南波灣。
[我大概六點多結束,你可以來遊泳館等我,從大門直接進來。]
奚水下了課,沒吃飯,跑去小賣部買了幾支雪糕打算帶去遊泳館。
“一百五。”
“!”
奚水拿著幾支雪糕呆呆地愣住,“好貴。”
收銀員是校友兼職,認識奚水,她從奚水手裡一把把幾支雪糕薅走,塞進冰箱筐子最底下,“那是雪糕刺客,拿這個,這個兩塊錢一支。”
“謝謝。”奚水粲然一笑。
收銀員:“”甜昏過去了要。
遊泳館裡水聲不斷,尖銳的哨音時不時響徹整個館內。
教練已經溜了,有周澤期在,他沒必要也在這兒守著。
而且,近期的比賽是市內幾所體校之間的賽事,以周澤期的能力,完全夠用。
吳豐翼是籃球隊的,遊泳水平和打籃球水平差不多,被拽來自由泳五十米,爆發力他是夠的,再多一米他都得跪。
張看脖子上掛著哨子,周澤期肩上搭著根毛巾,坐在椅子上,彎著腰,手肘撐在膝蓋,水珠順著鼻梁和淩厲的下頜線往下滴。
剛從泳池上岸,他渾身濕漉漉的,水珠凝結後,順著肌肉的輪廓,滴在地板上。
他頭髮全撩了上去,露出額頭,看著和平時像兩個人,一雙凶悍晶亮的眼完全袒露,令人不敢直視。
吳豐翼從泳池裡爬上來,張看看著計時錶,“好菜。”
“”
吳豐翼又沉入水下,喝了一大口水,冒出頭,一口全飆在了張看臉上。
張看抹著臉上的水,“艸,你别想上來了。”
兩人打鬨了一會兒,吳豐翼瞥見周澤期涼絲絲的視線,立馬讓張看打住,繼續訓練。
吳豐翼走到周澤期旁邊坐下,摸著自己的肚皮,“我腹肌好像沒了。”
他在體院的人設就是腹肌帥哥,要是沒了腹肌,他就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帥哥。
“奚水還沒來呢,他不是早就下課了?”
“老周,你好慘,奚水在他們院好受歡迎,作為兄弟,我是真的憐愛你。”吳豐翼拍了拍周澤期的肩膀,艸,肌肉好硬。
周澤期瞥了一眼吳豐翼,慢條斯理地張口說:“你嫉妒。”
吳豐翼:“”這都能看出來?
吳豐翼還想反駁,就見奚水拎著一個小賣部的大紅色塑料袋走進來了,那塑料袋半透明,裡頭裝的什麼看得一清二楚。
奚水身高不矮的,但體格比起體育生到底差了一檔,比起周澤期就差得再要多一些。
他進來後,四處看了看,最後視線才定格到周澤期這邊,興高采烈地朝他們走過來。
“我帶了雪糕。”他把塑料袋遞出去,又同吳豐翼說,“也給你帶了。”
吳豐翼伸手便去拿,“人來就行了,帶什麼東西”
周澤期揚手把吳豐翼拍開,自己先拿了一支,隨後把一袋子都丟給了吳豐翼,“拿去分。”
吳豐翼屁顛屁顛抱著雪糕跑向泳池的方向。
奚水在周澤期身旁的椅子坐下。
奚水看了看地面的水漬,從周澤期的小腿一路看到周澤期的腹肌,往上是胸肌,喉結最後對上了周澤期漆黑的眼。
被髮現了。
奚水眼神躲閃著,他看向泳池,那裡還有校遊泳隊的人在繼續訓練,隨著哨聲響起,他們像離弦的箭一樣竄出去。
“很好看?”周澤期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在奚水耳畔響起。
奚水胡亂點頭。
他剛點完,腮幫子就被捏住,被強勢地扭了過去,看著周澤期。
“比我好看?”
奚水又搖頭。
周澤期隻穿著泳褲,奚水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散發著年輕男性荷爾蒙身體的靠近令奚水口舌發乾。
“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雖然被掐著臉,但奚水還是能正常說話,他手抓在膝蓋上,“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他找不到詞語形容周澤期的眼神和自己現在的感覺,他覺得周澤期現在的眼神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覺得自己快要被點燃了。
周澤期感到好笑,他快要貼在奚水的唇上了,“我為什麼不能這麼看著你?”
周澤期臉上的水漬蹭在了奚水的臉上。
奚水往後躲,又被一把抓回來,接著被蹭,奚水的臉上也變得濕漉漉的,透露著一股可憐勁兒。
他又不懂反抗。
隻覺得周澤期欺負人。
“問你呢,說話。”周澤期不輕不重咬了一下奚水的臉。
好軟,怎麼能這麼軟。
奚水記得周澤期剛剛問自己的問題。
他抓著膝蓋的手小幅度後退,捂在了自己小腹上,紅著臉,但語氣正經,“你這樣看著我,我會想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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