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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不知道到底經受了什麼。
竟然被人折磨成了這樣的境地了。
哪怕這麼多年來自己都在備受欺辱，可是劉氏還是忍不住地對寧姨心底生出了同情。
她知道，寧姨一定比她看著還要可憐。
“看來，她真是個苦命人。”
“是啊……”月輕塵一聲低歎，“她真的不容易。”
月輕塵抿著嘴唇，看著寧姨哪怕在昏睡之中還緊緊地握緊著的手。
她手腳上的鏈條都還在。
但是她還是死死地緊緊地攥著手心，整個人彷彿一直在防備著什麼。
便是連昏睡，都不得安穩。
“劉娘，我跟你打聽個事兒。”月輕塵突然再想到了什麼，再側眸詢問。
劉娘笑嗬嗬。
憔悴的臉上，卻綻放著無儘的光彩。
“隻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我聽胡輕風說，天後曾經來過胡家？”月輕塵神色蹙眉，再詢問。
胡輕風說，天後大仁大義。
她不懷疑胡輕風話語的真實性。
但是，寧姨卻好似又對這“天後”，實在是恨毒了。
每次隻要提到天尊與天後，寧姨總是滿腔的憤怒，恨不得要殺之而後快。
突然聽到月輕塵問起這話，劉娘一瞬間的恍惚。
此刻……
哪怕是那張暗淡無光的臉，再度無比闇然。
“是啊……天後是曾來過……”
“那時很早很早了，還是十六年前，當時輕風不過才四歲。”
“天後不小心遇到了輕風，隨意誇讚了一句輕風……”
“從此以後，輕風便比備受欺淩。”
月輕塵抿了抿唇。
“那，你恨她嗎？”月輕塵神色再動，再淡淡地詢問。
劉氏卻是一愣。
隨後搖頭。
“恨？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恨天後？”
“我恨的，隻是整個胡家，恨的是胡家的這群畜生。”
“天後，那是多麼好的人啊……沒有天後，就沒有我們現在的九天，就沒有我們九天的安寧。”
劉氏說著，眸子卻是再度一點點地閃爍出了亮光。
整個人的眸子之中，彷彿突然生出了嚮往。
月輕塵看著劉氏臉上的光，眉頭不由得越來越緊。
“她，到底是個什麼人？我之前聽胡輕風提起過，不過，我想，再聽你聊聊。”
至少，劉氏比胡輕風要活得久。
知道的肯定要多一點。
劉氏的眼底，閃爍出了灼灼的光。
彷彿是在漫漫長夜之中，突然閃爍出了很多的星星。
整個人的眼底，全是璀璨。
“她啊，是當年英勇善戰的人，是天尊的助手。”
“對了……月姑娘，你知道嗎？”
“她雖然隻是一個女子，但是她有一個封號——”
“寧王。”
“厲害吧？憑藉女子的身份，卻被世人稱呼為寧王！”
“隻可惜，如今天後不讓人這麼稱呼她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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