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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尊眉頭驟然一凝。
原本眯著的眼，此刻也豁然睜開。
“胡說什麼？怎麼可能？”
那三座山，乃是南山之巔上，最高最穩固的雪山。
即便是他，也都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撼動得了他們……
下方的弟子，滿面的沮喪與驚慌。
玄尊瞳色再狠狠一凝。
隨之起身往外。
果不其然，隻看到雲霧繚繞之下，原本應該傲然聳立的三座山，此刻已經不複存在。
甚至於連殘骸，都沒留一點……
有著的，隻是依舊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
就彷彿，那三座山，從未存在過。
可是……
那三座難以撼動的山，明明，昨日還在此處的啊！！
玄尊懸浮於空，死死地望著跟前的一切。
拳頭握緊……
額上，這一刻青筋，越來越凸……
……
另外一邊。
血凰在摧毀吞沒了那三座山之後，竟是狠狠地打了個飽嗝兒。
月輕塵扯了扯唇，望著那剛剛飽餐一頓的血凰，也不覺扶額。
“好吃不？”月輕塵輕問。
從前從未開口說過話的血凰，此刻卻是煽動起翅膀。
它吧唧了兩下嘴。
很是嫌棄地說道——
“本座出來吃的第一個東西，又硬又難嚼。比起從前吃的新鮮美味的食物差遠了。”
“我從前啃的金山銀山，每個都很好很美味！！”
“不過，本座太餓了，勉為其難也能將就著吃。”
月輕塵：“……”
好傢夥。
她算是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饑不擇食了。
“你就是我的新主人？”半空之中，血凰繼續展開著雙翅。
一道道的紅色的光芒，從半空之中落下。
它盤旋於月輕塵跟前，仔細地打量著月輕塵。
血凰伴隨著血凰神脈而生。
如今血凰神脈已經長出了一小半。
血凰的力量雖然沒有徹底覺醒，卻也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形態與意識。
這還是第一次……
它這麼認認真真地打量起月輕塵來。
從前的每一次出現，都太過匆匆。
不過隻一會兒的功夫，它就撐不住了，被迫回到了血凰神脈之中休養。
月輕塵頷首，“不錯。”
血凰仔細地打量著經過了易容的月輕塵，突然哼了聲。
“長得真醜。”
月輕塵：“……”
小夜小墨也瞪大了眼。
小夜甚至不服氣地要衝上前來跟血凰理論。
月輕塵卻是失笑。
這一笑，那雙眸子之中，似蘊藏著萬千的華彩。
天地似都試了色。
“容顏什麼的都是浮雲。千百年後，不過都會蒼老。”
“拳頭與實力，才是王道。”
血凰看著那雙眼睛，也不應答月輕塵的話。
隻是隨口道。
“這雙眼睛，倒長得不錯……”
月輕塵：“……”
血凰又道：“你能給我找到金山銀山給我填肚子嗎？”
月輕塵扯了扯唇，“你若喜歡，我便幫你。”
血凰若有所思。
“行！你說的！看在你會給我找食物，眼睛又長得不錯的份兒上，我就應了你當我的新主人了。”
血凰話落，再度身形一動。
刹那！
整個身軀再化作了一道鮮紅色的光，重新落入了月輕塵的血凰神脈之中……
……
四方，一陣寂靜。
碩大的血凰出現得匆匆，又離開得匆匆。
月輕塵身後的其餘人，早已對此見怪不怪。
但是，那兩隻小獸，則是再度徹底懵逼了。
兩隻小獸緊緊地靠在一起互相咬著耳朵——
“我咋記得，我們部落首領將這血凰的奉為咱老祖宗的？”
“咱老祖宗咋還認這女的為主？”
“……”
“完犢子了……這女的一定比那萬劍宗還要凶殘……！！”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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