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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金色的眼底，先是溢位了些許迷茫。
隨後，又湧出了幾分痛苦。
或許的整個人被過往的一些記憶戳中。
此刻，龍司絕那張素白的容顏上，一點點地全是冰涼……
風九陽深深地看著龍司絕。
從前他也不會相信神龍之主便是那個早夭的少年。
但是……
隻有九天之上，才有神龍！
他輕吸了口氣，認真道：“對……”
月輕塵皺眉，“何以見得？還有其餘的記載嗎？”
風九陽搖頭。
“沒有多餘的記載了。”
“但是，我曾經找人瞭解過，神龍之主出現在千墟的那一年，恰好是那少年死亡的那一年！那一年，正是千墟年曆三萬六千零一年。”
“神龍之主，您仔細想想，您還有記憶嗎？在那一年……都發生了什麼……”
龍司絕的眸子越來越深。
身側月輕塵，也瞳色緊凝。
是的。
她初見龍大的那一日，正是那一年。
而第一次見到龍大時，他正渾身筋脈斷裂，如同死人一般，被丟棄在亂葬崗。
月輕塵的臉色悄然一變。
她也清楚地察覺到，龍司絕的指尖似在一點點地變得冰寒。
她忍不住繼續再緊緊地伸手，將龍司絕的手握得更緊。
龍司絕垂著頭，那張臉上看不出半分的情緒。
“這或許隻是嶽父大人您的猜測罷了。”他半眯著眼，淡聲道。
風九陽則是一聲苦笑。
他從來不會說出沒有確信的事情。
“神龍之主，您且看……”
他再度指尖動起。
畫卷再緩緩地浮動。
隨後，兩道人影，出現在了九天記上。
“這，便是九天之上的天帝……”
卷宗已經很久遠了。
久遠到幾乎看不清楚上方畫著的人的面貌。
可他們依稀看得真切。
那男人，也有一頭的白髮。
那男人的身上，似也溢位著淡淡的金光。
他的模樣，竟與龍司絕看著，是何等地相似！
不僅如此，他的眉心，似乎盤踞著一隻小小的龍，讓他看著愈發地霸氣，帶著君臨天下之態勢！！
月輕塵跟龍司絕抬頭望著長空中的畫像。
二人全都忍不住，往後退去了兩步……
風九陽深吸了口氣……
“我不知道為何記錄說您已早夭。”
“但是，這麼多年來，九天從不尋你的下落。”
“我猜測，在您的身上，一定有非同尋常的大事……”
“畢竟……整個九天幾乎都沒有關於您的記載，甚至也無人知道您當年的名字……”
“神龍之主，您如今喊我一聲嶽父。我便勸您一句……您若是此番貿然離開了一重天，隻怕會後患無窮……”
風九陽還在不住地說著。
身後的龍司絕，卻是眸色不住地湧動。
他一直都不記得過往的種種……
不記得從前的自己叫什麼名字，隻是任由天下人喊自己為神龍之主。
現在才知道，他或許連名字都不曾擁有過……
“龍大……”月輕塵突然再伸出臂膀，抱住了身旁的男人。
龍司絕則是抬起頭來。
眼底溢位了些許嘲諷。
“九天，與我何乾？”
“嶽父大人，我，隻是輕塵的夫君，小夜小墨的爹，僅此而已……”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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