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為用茶蓋撥了撥茶葉,波瀾不驚。
“那還得麻煩徐大師了。”
柳天豪微微頷首:“小子,方大傑的事算你矇混過關,但事沒完,你先前咒我柳家有大忌!這賬該怎麼算?”
江炎冷笑:“群恩將仇報的白眼狼,若非我報警,你們早就遭方大傑的毒手!如今卻倒打耙,反倒怪起我來?”
“江炎!你以為你糊弄的了鄭隊長,就能糊弄我柳家?方大傑定是與你夥!我會查出真相的!”
柳輕舞拍桌子,怒不可遏。
她是個極為自負的人,她堅信自己的判斷,她相信自己不會錯。
“隨你們怎麼想!我可沒功夫跟你們浪費時間!”
江炎懶得廢話,轉身便要離開。
“站下!”
徐有為斜視了江炎眼:“誰讓你走的?”
幾名柳家的保鏢直接攔住了江炎去路。
江炎眉頭動。
徐有為放下茶杯,滿臉的蔑視:“你說柳家有大忌?本天師在這反覆觀測數遍,不曾見任何個大忌,你給我說說,柳家大忌在哪?”
“你是什麼人?”江炎看著他反問。
“有眼無珠的井底之蛙!這位便是名冠燕城的徐有為徐天師!你那點三腳貓的伎倆,可别在徐天師面前丟人了!”
柳輕舞冷哼連連。
“天師?”
江炎輕蔑不已:“龍國位天師,我從沒聽過有誰姓徐!你,也配稱天師?”
徐有為臉色輕變:“你竟知道大天師?”
“徐天師,有什麼問題嗎?”柳天豪皺起眉頭。
“他既知大天師,想來是混過圈內,可能有些技術。”徐有為低聲道:“不過不必擔心,本天師還能收拾不了這個毛頭小子?”
徐有為再喝:“小子!你少在這扯些沒用的!你說有大忌!那大忌在哪?我倒要看看你這嘴能否說出花來!”
“虧你自詡天師,卻連這都看不出?”
江炎搖頭滿臉不屑。
徐有為惱羞成怒:“你....你若說不出,便是胡說道!!柳家主,他這般欺騙你柳家,根本就是戲耍你們,何必跟他們客氣?”
“說的也是!沒必要跟這種人浪費時間了!”
柳天豪等這刻已經很久,見有了藉口,當即揮手:“江炎!你瞞騙我柳家!若傳出去,我柳家如何在燕城立足?看在你師父的面,我隻斷你兩條腿,沒問題吧?”
四周的打手全部圍向江炎,個個殺氣騰騰。
“柳天豪,你們如此恩將仇報,就不怕遭天譴嗎?”江炎雙瞳睜,似有金光在瞳目中閃過。
“天譴?天個屁!真要有天譴,也不是你說了算!”
柳天豪冷笑。
可下秒。
咣!
柳天豪頭頂上的吊燈突然墜了下來。
“父親小心!”
柳輕舞急呼。
柳天豪臉色瞬變,急忙朝旁邊撲去,但還是慢了步,腦袋被颳了下,血流不止。
“哎喲。”
他捂著腦袋吃痛的呼喊。
“看,天譴這不就來了嗎?”
江炎微笑道。
“你....”柳天豪氣的渾身發顫,指著江炎吼道:“給我打!往死裡打!”
眾打手衝上前,剛靠近江炎時,個個突然停了下來,捂著肚子直不起身。
“你們乾什麼?還不快點動手?”
柳天豪懵了,連連呼喊。
“老闆,我....我肚子疼....”
“我肚子也疼,哎喲....受不了了....”
“廁所,我....我得去上趟廁所!”
“快憋不住了...”
眾人面部扭曲,雙腿夾緊,隨後竟全部衝向了洗手間。
别墅雖大,洗手間就那麼幾個,後面的人根本沒地兒上,情急之下,他們直接衝出别墅,就在這花園把褲子脫。
很快,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
柳天豪臉都青了。
柳輕舞柳眉緊蹙,感覺噁心的想吐。
“江炎!是你搞的鬼?”她柳眉倒豎,怒聲斥責著。
“怎不說是你柳傢夥食有問題?”
江炎戲謔道。
柳輕舞氣急敗壞,扭過頭嘶喊:“徐天師!”
“哼!些小伎倆罷了!看本天師收拾他!”
徐有為也怒了,立刻掏出張黃色紙人,捏出手指在上頭迅速畫動,隨後朝江炎揮。
嗖!
黃色紙人飛向江炎,而喝突然自燃,消失不見,所化煙霧附著在江炎的身上。
“現在,你的身體已經被我控製住了!你叫江炎對吧?聽著,江炎!我命你立刻給本天師跪下!”
徐有為大喝,聲似雷霆,像是在施法。
但江炎紋絲未動,根本不受影響。
徐有為愣,立刻雙手再是結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江炎!速速跪下!”
然而...依舊無動於衷。
徐有為望向江炎,見對方神情自若,淡定如常,不由心頭咯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