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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複雜，似乎想說什麼，但卻一直沒說出口。
“既然是奔著你來的，那你們聊吧。我就不在這裡，礙你們的事了……”
說著，蘇玉竹優雅起身，推門而去。
蘇梅坐到剛剛蘇玉竹的位置。
她抬頭看著我，好一會兒才說道：
“我很好奇，是誰幫你易的容？怎麼弄的這麼老？”
說著，蘇梅一抬手。
輕輕的在我的臉上摸了下。
我一時愕然。
我發現，蘇梅似乎特别瞭解我。
上一次在哈北，她通過我一個捏菸嘴的動作，就看破了我的易容。
而現在，她再一次的看穿了我。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我不由的問了蘇梅一句。
蘇梅淡笑，回答道：
“很難嗎？和陳永洪坐在一起，但還能讓陳永洪馬首是瞻的男人。除了你初六，還能有誰？”
哦？
這聽著，好像是有那麼幾分道理，但又不完全對。
難道，洪爺就不能有别的朋友了？
“再有，聽到我的唱腔，便開始不管不顧的出價。你說，我能不能猜到是你？”
蘇梅又補充了一句。
這一次，我徹底折服了。
我發現，蘇梅已經不是用聰明可以形容的。
她觀察入微，邏輯和推理能力。
要比常人，高出不知多少個段位。
“你膽子不小，被秦家懸賞了暗花。卻還敢在奉天這麼招搖，你就不怕被秦四爺發現？”
怕！
我當然怕！
不然，我也不會易容。
但我也隻有在奉天，才能破局。
“你是蘭花門的？”
這是我現在，最大的疑惑。
蘇梅並沒回答我的問題，她看著我反問：
“我說不是，你信嗎？”
一時間，我也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
可她為什麼會在蘭花門？
並且，看這架勢。
她和今晚的花魁蘇玉竹關係不一般。
不然，怎麼會給她伴奏呢？
見我沒說話。蘇梅忽然一抬手，輕輕握住了我的手。
看著我，她輕聲說道：
“小六爺，你别管我是誰，我是做什麼的。你就記住一點，我雖然有事情瞞著你。但我從來沒騙過你，更沒害過你！”
類似的話，蘇梅也曾說過。
我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
看著蘇梅，我忽然問道：
“你認識蘭花門的門主嗎？”
蘇梅猶豫了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認識！”
“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
蘇梅慢慢的搖了搖頭。
“我引薦沒用的。她想見你，自然就會見你！”
雖然是一句普通的話，但我卻聽出了弦外之音。
“你的意思，她知道我？”
蘇梅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看著我，她幽幽說道：
“小六爺，我今晚就要離開奉天。有件事，還希望你能幫我一下……”
“你說！”
“蘇玉竹是我妹妹。但她年齡太小，也沒什麼江湖經驗。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她一下……”
蘇梅的話，讓我有些奇怪，我立刻問說：
“她是蘭花小築的花魁，背靠蘭花門主。她需要我照顧嗎？”
蘇梅淒楚一笑，歎息一聲，說道：
“什麼蘭花門，不過是個娼樓妓館而已。這種東西，怎麼可能長久呢？如果可以，請你幫我照顧一二……”
話已經說到這裡了，我也隻能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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