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說完後,也不理我,就自己找地方玩去了。把我扔在家裡,對著紙殼子,慢慢的練著。
老吳頭兒這人挺有意思。
他幾乎天天輸。
可他明明知道我是老千。
但也不提讓我幫他翻本兒之類的話。
這天下午,我練習完飛牌。
便準備去洗浴。
明天蘇梅就過生日了。
我要把欠她的二十萬,還回去。
給蘇梅打了個電話,她剛睡醒。
說要晚點才能去上班,我讓稍後再聯絡她。
我便一個人出了門。
剛要打車,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拿出一看。
電話是老煙槍朱哥打來的。
一接起來,還沒等說話。
就聽那頭傳來朱哥的一陣咳嗽聲。
接著,他說道:
“初六,有時間嗎?見一面?”
“好!”
我把地址告訴了他後,就站在街邊等著他。
上次錢老八和鄭老廚事件之後,我們再沒聯絡過。
我猜他找我,應該是上局的事。
沒多一會兒,就見一輛軍綠色的213,停在了我身邊。
車很臟。
上面都是泥點和灰漬。
一停下來,就聽車內傳來老煙槍朱哥的聲音。
“初兄弟,上車……”
開門上車。
雖然開著車窗。
但車裡煙味兒還是很大。
朱哥的手裡,也依舊是夾著煙。
我有時候都懷疑。
朱哥是不是隻要不睡覺,就一直不停的抽?
這麼抽,早晚得抽死。
“兄弟,聽說前面新開了家場子。我有朋友去了,據說挺正規,也挺公平。這幾天不少人,都在那裡贏了錢……”
正規?
公平?
我聽著有些想笑。
全世界所有賭場,無論是有當地政府發放賭博牌照的,還是地下的黑賭場。
我就沒見過一家公平的。
就拿濠江的所謂正規賭場來說。
就算是賭場不出千。
可就是一個抽水,都能吸得你精儘人亡。
更别說一些其它的盤外招兒了。
見我沒說話,朱哥又補充了一句。
“我也沒去,都是聽朋友說的。也可能是賭場剛開,故意放水。你要是沒事,咱們去看看?”
“好!”
我點頭答應一聲。
現在也沒事,就當去閒逛了。
在路上,我和朱哥隨意的閒聊幾句。
朱哥忽然問我說:
“我聽說那天彙林酒店,錢老八的把兄弟,被人砍斷了手指……”
我微微點頭。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雖然不確定,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
但他也能猜到,多多少少也會和我有點關係。
畢竟,那天是我讓他去偽裝的。
我並沒接他的話題。
對於朱哥,我們就是單純的合作。
至於信任,現在還根本談不上。
我故意轉移話題,問他說:
“還有多遠能到?”
“馬上,就在前面不遠的八馬路那裡……”
八馬路?
我不由一愣。
八馬路和天象洗浴,隻有一街之隔。
在這個地方開場子。
這不是明顯,是和鄒曉嫻競爭嗎?
敢和鄒家大小姐競爭。
這老闆的來頭兒,肯定不小。
沒多一會兒。
我們便到了八馬路。
“就是這兒!”
朱哥指著的,是一棟八層高的樓。
“這兒?”
我有些疑惑的反問一句。
這樓的外牆,還正在裝修。
樓頂處的三個金光閃閃的金字牌匾。
被紅色的綢緞蒙著。
這是要等開業時,再揭開。
不過透過綢緞。
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棟樓的名字。
“騎象樓!”
天象,騎象。
這明擺著,就是衝著鄒曉嫻的天象來的。
見我沒動,朱哥就和我解釋說:
“場子在八樓。聽說樓下,是夜總會和客房,還有一家中餐廳。馬上就裝修好了。這老闆野心可不小,這是吃喝玩樂一條龍,直接全解決了……”
“知道老闆是誰嗎?”
我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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