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張夫人也不敢有所隱瞞,隻想將責任全都推脫出去。“這一切都得怪這姑爺胡來,要不是他看上了蘇憐,意圖對她不軌,我哪裡會想轍休蘇憐出府?國公爺,楠姐兒從小到大沒受什麼委屈,我這樣做也是想那蘇憐要是不在府裡了,姑爺就能收心,就能待咱們楠姐兒好了。”
黃國公一聽這個原因,氣得都快沒法子呼吸了,“你當初為何不告訴我?”
“這種事情怎麼好說嘛?為了楠姐兒,我隻能忍氣吐聲私下處置。”
“那你現在怎麼又說了?”
張夫人回頭看了一眼丁文昭,指著他道:“他根本就配不上我們的楠姐兒,國公爺,今日就是他在寅國公府當著眾人的面把這樁事給抖出來的,咱們為他做了那麼多,他為了自己的名聲和前途就吃裡爬外,你趕將他趕出去。”
與此同時,李楠突然感覺到肚子痛,捂著小腹就往下梭。
“阿……阿孃,我肚子好痛。”
張夫人連忙看過去,隻見有女使扶著,李楠依舊站不穩的樣子,當她看到她裙襬處漸漸被染了腥紅的顏色時,驚得急忙跑過去,“楠姐兒,你這是怎麼啦?來人呐,快請大夫,快請大夫。”
院子裡又立即亂作一團,可黃國公還是清醒的,他看到丁文昭要逃,當即就讓使役將人給綁了。
李楠躺在床上,痛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張夫人坐在床沿上握著李楠的手脖子往外張望,“快去看看,大夫怎麼還沒來?”
這請大夫的人剛出去,哪兒那麼快?婆子不敢答,隻說:“奴婢這就去大門口迎迎去。”
“這好好的,怎麼就流血了?”張夫人嘴裡唸叨著,“肯定是被丁文昭那個渾蛋氣的,我的楠姐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阿孃就去跟丁文昭拚命。”
黃國公雖然惱憤張夫人母女今日在寅國公府把李家的臉都丟儘了,可李楠到底是他的親生女兒,而且蘇憐的事張夫人是主謀,他想怪到李楠身上去又於心不忍。
此時聽著張夫人說這話,又見李楠情況未明,他焦燥得渾身難受。
約莫半盞茶功夫,大夫來了,張夫人趕緊讓開讓大夫給李楠診脈。
大夫診著診著臉色愈發的凝重起來,張夫人瞧著心中無底,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大夫,我女兒到底怎麼啦?”
大夫抽回手,轉身過對著黃國公夫妻倆作了一揖,才道:“國公爺,夫人,令媛這是有小產的跡象。”
李楠懷孕了?
黃國公臉上的欣喜一閃而過,很快又讓愁緒所代替。
張夫人兩腿一軟,險些摔到地上,“大夫,你沒搞錯吧?先前我們在寅國公府也請過大夫診脈,都沒有診出她有喜啊?”
聽此一說,大夫有些不自信了。連忙又坐回去重新診了診脈,沒錯,是有滑胎跡像的喜脈啊!然後他仔細察看了一下李楠臉上的表情,身子又微微往前傾了傾,然後聞到一股異味兒,轉過身道:“令媛夫妻兩個親近是不是用了什麼助興的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