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成?二房要不臉也該有個限度,是不是太欺負人了,祖母是糊塗了嗎?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好日子都是誰給的嗎?”
“盼姐兒。”蘇宗耀提了提聲,“祖母是長輩,你再氣惱也不能這樣議論。”
蘇盼委屈的抿著唇,眼角紅紅的。
楊氏道:“老爺,妾身有些餓了,你去讓人傳膳吧,我與盼姐兒說幾句話。”
這是有意將他支開呢,蘇宗耀默了默,還是起身出去了。
楊氏起身拉起蘇盼坐下,又示意梵哥兒坐,笑道:“你們姐弟倆怎麼湊在一起了?”
於希梵不好意思的撓撓後頸窩,蘇盼說:“在路上碰見的,知道他也是來找瑞福院,就一起過來了。”
楊氏就問他,“你也聽說鬆齡院的事了?”
於希梵點點頭,“我擔心父親母親,就過來看看。”
“這憋屈受大了。”蘇盼不滿的踢凳子,然後質問楊氏,“我還聽說阿爹不答應,都是你答應的。”
楊氏沒立即應蘇盼的話,而是對於希梵說,“你去找你父親,陪他說說話。”
於希梵沒有任何疑問,起身就走。
待到屋裡隻有楊氏和蘇盼,楊氏才道:“我若不替你父親答應,他就要被扣上一頂大不孝的罪名,要是你祖母再受二房的攛掇告到官府去,那蘇家的臉面就丟大了。”
仔細一想真是這個理兒,可想通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二房就是吸血蟲,專吸大房的血。本以為能抓到二嬸母的把柄,讓她乖乖把管家權交出來,沒想到把柄沒抓到,還讓她放了個大招。大夫人,真要給他們鋪子,就挑兩間經營最差的。”
楊夫人卻笑著搖了搖頭,“不能給最差的,要給最好的。”
這麼敗家?蘇盼警惕的看向楊氏,“大夫人,你……。”
“前段時間你跟衡哥把親事定了,我雖不是你親生阿孃,卻也要開始為你準備嫁妝。我想過了,京城旺鋪中,就把海貨鋪子,一間茶肆,還有兩間當鋪添進你的嫁妝裡。”
“這……這跟二房有什麼關係?”蘇盼疑惑的看著楊氏。
楊氏則附身到她耳畔,一陣輕言細語後,蘇盼臉上立即出現豁然開朗。
“太好了,難怪大夫人要答應這麼憋屈的事,原來是早有成算。”蘇盼一想到二房即將到來的下場,心裡就一陣一陣的痛快,“隻盼著屆時祖母不要再糊塗,犧牲大房的利益去補二房那個無底洞。”
“隻不過此事你知我知便罷,不要讓你父親知道了。”楊氏說。
“為何?您是怕我父親會給二房通風報信麼?怎麼可能?”蘇盼問。
原因肯定不是蘇盼所疑猜的那樣,但事實也不能夠告訴蘇盼,隻能說:“這件事的最終目的還是想讓二房對大房不要再有非分之想,隻要能安分守己,到是可以依靠大房榮華一輩子。盼姐兒,你父親是個善良的人,真的讓二房流落街頭這種事,他肯定做不出來。”
蘇盼隻知道從她懂事起,他的父親就一直是個軟性子,否則也不會事事被她阿孃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