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這些人,他們恨不得你死的啊,他們會在放學路上賭你,會給你書桌裡放死蛇,會在寢室裡偷拍你,會故意汙衊你!”
傅寒州心裡一揪,又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這些小流氓會乾的事。
“南枝,你說得那些事,你經曆過?”
南枝哭著看著他,最後委屈的撲進他懷裡,攥著他的西裝外套。
路過的居民看了過來,傅寒州用身子擋著他們的視線。
一種名叫心疼的情緒在蔓延。
等到她苦累了,傅寒州才摟著她,緩緩回了家。
他有好多話想問,但最終沒說出來。
南枝哭了一場後,人還是沒什麼精神,但變得十分依賴傅寒州。
不過不再像之前那樣鬨騰,反倒是很安靜乖巧的跟在他身邊。
不過傅寒州知道,她肯定是醉了的,不然不會這麼情緒外露,她就算被他激怒,也從來不會這麼歇斯底裡。
一開門進去,她就站在那,傅寒州蹲下身替她脫高跟鞋,南枝木訥的看著他的頭頂。
“我沒騙你,我沒誇張,他們,真的很壞的。”
“人真的是可以,壞到這樣的地步的。”
“我這雙手,本來應該拉大提琴的,我不應該跟他們學打架的。”
“可是我不保護自己,沒人會保護我了。”她說到這裡,開始哽咽。
傅寒州身子僵硬,最後什麼話也沒說,抱著她去浴室,替她洗了澡,洗了頭,還卸了妝,他一步步慢慢來,做的很細緻。
可南枝的話也沒停過。
她說爸爸死的時候,她好難過,媽媽也不在了,以前那些跟我好的同學,最後都成了傷害我的一把刀。
他們第一次欺負我的時候,臉上那笑容,我到現在還記得。
傅寒州沒打斷她,隻是耐心得聽她說。
甚至會在她說道哽咽的時候,親親她,讓她放鬆,告訴她自己一直都在。
也隻有讓她把這樣的情緒發泄出去,人才會舒服一些。
“傅寒州,你别欺負我,我最討厭别人欺負我。”南枝認真得看著他。
傅寒州喉結滾了滾,“嗯,我心疼你,我不會欺負你。”
南枝終究還是折騰累了,說完這句話後,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緩緩入睡。
傅寒州一直等她沉睡之後,才去了浴室,他好久沒來,本以為南枝把他的東西都丟了,卻在衣櫃角落裡發現了自己的行李箱。
心中一軟,酸澀難當。
之前他不是沒想過,找人把南枝這些年的經曆都弄出來,但終究沒去這麼做。
想去瞭解現在的南枝。
可他忽略了每個人都有過去。
而她今晚說得那些話,讓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手機震動。
“喂。”
傅寒州關上房門,將行李箱提了出來。
趙禹道:“傅總,我們將這幾個人送到了派出所,以尋釁滋事為理由拘留,不過從他們身上翻出了違禁藥物,警察現在去他們家裡了。”
“嗯。”傅寒州對於這幫人是死是活根本不在意。
社會的渣滓而已,關幾天能長點教訓也是好的。
“好的傅總,您先好好休息,我不打擾您了。”
“等等,你去瞭解一下南枝以前的事。”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