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應該經常有開火,連奶鍋都是粉色,配色溫馨,雙開門的冰箱上貼了各地的地標冰箱貼,配上了拍立得出來的照片。
傅寒州眸光定在幾張老照片上。
應該是更年輕一些的南枝,那時候的頭髮還是黑長直,顯得那張臉又靜又乖。
他拿出手機,將那照片拍了下來,還有一些就是去旅行的風景照,每張照片背面都被她寫了一些文字。
傅寒州看著看著就笑出了聲,像是補充了他心裡,對南枝的一些空白。
他將手上的東西放在茶幾上,隨手拿起了她放在那的檔案,聽著浴室偶爾傳來的水聲跟笑聲,傅寒州冷厲的眉眼也瞬間溫和了下來。
她那點工資,還能一點點把這家佈置起來,應該很珍惜才是,腳邊的掃地機器人移動了過來,傅寒州突然能想到,她洗完澡,然後經過客廳,去廚房做一杯咖啡,早上起來在廚房做三明治的樣子。
南枝唱著歌,等泡到渾身舒服了,才開始抹身體油,她喜歡柚子味的東西,莫名又回想起傅寒州身上的味道,她甩了甩腦袋,趁著頭髮還被乾發帽吸水分的時候,順便貼了片面膜。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南枝哼著歌從裡面出來,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在看檔案的男人,嚇得剛敷好的面膜都因為尖叫而產生裂隙!
“你!你怎麼進來的!”她保證,如果傅寒州現在過來掐著她的脖子,她從此以後對男人都要敬而遠之了。
好在傅寒州隻是面色坦然道:“你家原來的門鎖被我踹壞了,趙禹換了個新的,順便給了我一把鑰匙。”
南枝竟然都沒發現!這門鎖都換了新的。
“這麼驚訝做什麼?難道換了新的你也沒察覺?難怪别人進了你的家,你都不知道,還能大咧咧在裡面唱歌,就你這樣的防備心,還一個人獨居。”
傅寒州這譴責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南枝在片刻後反應過來,“傅總,就算趙特助給了你鑰匙,你也不該沒經過我同意就進來吧?”
傅寒州沒正面回答她,南枝見他不吭聲,才嘟囔道:“我剛才可是說我們結束了。”
這時候,傅寒州才掀起眼皮看她,然後從一旁拿出一遝檔案,“看看。”
南枝狐疑,但還是接了過來。
結果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份合同正是寫了與謝禮東拿筆生意的錢款,如果南枝就此解決關係,就得還那些數不清的零。
她以前怎麼會覺得傅寒州是紳士的?妥妥一個斯文敗類。
看看啊,坐在那人畜無害的樣子,脫了衣服才知道要多禽獸有多禽獸。
傅寒州以為她會氣得破口大罵,所以挑眉道:“想好怎麼耍賴了?”
沒想到南枝直接把檔案甩開,往他旁邊一躺,跟個認命了的死鹹魚似得,“你來不就是為了那事,正好我也洗完了,要來就來,快點。”
說完,還用腳無情地踹在了傅寒州西裝褲上,在那上面又暈染上一片水漬,帶著她精心挑選的沐浴精油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