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揉了揉眉心,“你知道現在幾點麼?我沒打算走。”
“……”南枝沒聽說還有住在P友家的習慣的,而且他倆這頻率是不是有點高了。
“那你在家等我吧。”她倒不擔心傅寒州圖她家的東西。
“你領導經常這麼遲聯絡你?”
“對啊。”她納悶道:“難道你不會經常聯絡趙禹?”
小說裡、電視劇裡,簡直是24小時隨時待命,生產隊的驢都沒這麼累的。
傅寒州冷聲道:“除非特殊情況,我不會這麼沒人性,而且我的特助沒有女性。”
南枝一邊拉好拉鍊,蹙眉,“你歧視女性?”
傅寒州靠在門上,慢條斯理跟她講道理,“半夜叫女性員工去拿檔案,出了事誰負責?”
這倒也是,傅寒州看她那表情,淡聲道:“走吧。”
南枝拿好自己隨身的包,跟他出去,準備穿高跟鞋的時候,傅寒州從鞋架上選了一雙平底鞋,“穿這個。”
腳踝都破皮了還要穿高跟鞋,有時候他真的不懂女人。
南枝想著也不是去開會,便聽他的,她今晚確實不想穿高跟了。
上了車後,南枝才反應過來今晚倒是讓傅寒州當了司機。
“今晚謝謝你了。”
“就這麼謝?”
南枝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聽懂了他話語裡的暗示,乾脆手撐著,俯身過去準備親他一下。
然而傅寒州的手扣著她的腰肢,近乎蠻橫得掠奪她,等一吻完畢,南枝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傅寒州嘴唇帶著笑,“這福利還不錯。”
然後伸手過來將她的安全帶口號,這才發動車子,將車開進車流內,這時候的街邊依舊是車流湧動,好像這個城市隻有到了午夜,才會靜謐一會。
南枝紅著臉看著窗外,又默默扭頭去看傅寒州,發現這男人真的是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的。
車內放著歌,南枝看著顯示屏上出現的歌詞,怔怔發呆,偶爾車窗外閃過的光晃過眼前,她在這一瞬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在想什麼。”
南枝回過神,“我在想,你會有不如意的事麼?”
車內的歌正好放到高潮,男女對唱的纏綿悱惻,“最動人時光,未必地老天荒。難忘的,因你太念念,才難忘。容易抱住誰十年,最難是放。”
傅寒州鏡片下的眼眸透露出看不清的神色,語氣也分辨不出喜怒,“有。”
南枝好奇,“是什麼?我以為你這種出生在羅馬的人,應該沒有什麼得不到的。”
畢竟經濟基礎已經是别人奮鬥一輩子也追不上的程度了,而且他臉上就是擺著當一切慾望都滿足後的漫不經心。
傅寒州深深看了她一眼,卻沒說話。
南枝卻以為他不願意告訴她,搞不好是什麼傅氏的下半年商業戰略,她這麼問確實有點越界。
“不說算了。”她打了個哈欠,擦了擦因為困而泛出的眼淚。
“你其實可以拒絕你上司,這並不屬於你必須要去做的範疇。”
“的確如此,但這個機會如果我不抓住,下次她有什麼事也不會想到我。”這就是職場的現實,她必須要比其他人更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