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晗月心裡萬分平靜,“看來王兄都猜到了。”
壽王略顯激動,“怎麼就讓安嬤嬤給頂了罪!他們竟然敢對皇祖母下手,就還會有下一次,父皇沒有重罰,反而饒了他們,到底是說不過去。”
蒼晗月何嘗不是這種想法。
但,他們就算再抱打不平,對這個處置結果再不滿,也隻有接受的份。
“安嬤嬤承擔了罪責,自然與他們無關,就算父皇要追究,頂多也就是繼續禁足,與其如此,不如什麼都不說。”
蒼晗月反過來勸道,“王兄好好處理手上的事情,等一切平定下來,該處置的人,父皇不會輕饒。”
“隻怕是父皇忌憚皇後一族的勢力,稷王幾次三番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到頭來,不也是什麼事都沒有。”
壽王攥緊了拳頭,第一次表現的那麼憤怒。
蒼晗月能理解他的心情。
身為大皇子,雖不受寵,卻一直勤勉正直。
到頭來,仍然不如身為嫡子的稷王。
如此一來,心裡自然不好受。
蒼晗月忍不住安慰鼓勵,“王兄為人正直仁厚,智勇雙全,父皇終有一日會看到王兄的才能,王兄耐心等待,總有守得雲開的一日。”
原先心頭鬱悶的壽王聽後,微微驚訝。
抬頭對上蒼晗月真誠的眸子,心裡好受了許多。
“老七,沒想到今日,還要你來安慰你。”壽王怪不好意思的,心裡更是慚愧。
蒼晗月微微一笑,“本來就是兄妹,理當如此,王兄若不嫌棄,以後可儘管與我說說心裡話,有些時候,把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會舒服很多。”
壽王也揚起了嘴角,“好。”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像是向彼此的距離邁開了一大步。
從前壽王再好,與蒼晗月也始終陌生。
但如今,蒼晗月能清晰感受的到彼此都在接納對方。
對蒼晗月來說,她不奢望親情,若是能有,那是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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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壽王在溫家分開後,蒼晗月和方安直接回了王府。
蒼晗月讓方安回憶,溫醉玉是否還有别的什麼可以落腳的地方,方安想了好久都想不出來。
蒼晗月唯好放棄。
“算了,想不起來沒關係,慢慢想吧。溫醉玉要麼在當日便離開了京都,否則,京都戒備森嚴,他便一定還被困在城內。”
這是蒼晗月的猜測。
當日溫醉玉被西北殺手劫走,皇帝很快便下令封鎖城門。
若是當時他們沒有成功逃出京都,眼下,就一定還留在京都之內。
“可若是離開了呢?豈不是大海撈針?”方安苦惱道。
老大武功那麼好,八成已經離開了。
蒼晗月瞟他一眼,“所以現在到底在哪,沒人知道,隻能繼續追查了。也要你好好想想,他還有沒有什麼地方是會經常去的。”
方安一臉迷茫,表示不知道。
蒼晗月隻好放棄,“看你是想不出來什麼了,好了,你先回去吧,時候也不早了。”
外頭,天色漸暗。
方安這才發現很晚了,連忙告辭,“烈王妃,那我先走了,明日我再來找你,一起去調查。”
蒼晗月揮揮手,若有所思的模樣。
方安見她沒反對,開開心心地走了。
方安一走,劉管家便來詢問,“王妃娘娘,該用膳了。”
蒼晗月點頭,“好。”
剛應下,忽而察覺屋外被一抹視線盯著。
她扭頭看去,順著壓迫感的地方搜尋,可屋外夜幕降臨,卻靜悄悄的並未發現異常……
蒼晗月皺眉。
明明剛才感覺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
難道是錯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