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如此緊咬著不放,非要給王爺安點什麼罪名,恐怕不安什麼好心吧。”
董詩雯極其維護稷王,厲色逼問。
蒼晗月挑眉,也看向了風烈雲。
風烈雲說道,“雖然連江一開始說是稷王的吩咐,不過細問之後,發現的確不是聽從稷王的意思。”
“這麼說來,烈王對此事怎麼看?”大蒼皇帝索性問道。
風烈雲說道,“稷王與溫醉玉先前關係太過密切是事實,不管稷王知不知道溫醉玉的投毒行為,都脫不了乾係。”
董詩雯眸子猛地瞪大……
她胸腔一股怒火竄起,剛要發飆,又見風烈雲頓了頓,繼續往下說。
“不過既然稷王沒有參與此事,還請皇上從寬發落,以儆效尤。”
風烈雲言語理據俱在,大蒼皇帝讚同的點頭。
“好。”
一雙幽深的眸子,極其嚴厲地掃向稷王,“既然烈王替你求情,朕便罰你在府中禁足半月,抄寫經雲。”
“待查清你確與投毒一案無關,朕自然會饒了你。”
稷王難掩激動,趕緊聽命,“謝父皇。”
董詩雯喜出望外,神色滿是喜悅。
還好王爺沒事。
稷王一黨,更是紛紛鬆口氣。
壽王雖然覺得這個處罰太輕,眉頭緊皺,但還是歎口氣,沒再說什麼。
“尋橋村病症一事,老七與烈王壽王有功,解救了大蒼的燃眉之急,朕要重重獎賞你們。”
大蒼皇帝龍顏大悅,笑出聲來。
眾人紛紛下跪謝恩。
蒼晗月低頭間,心思頗為沉重。
朝堂散去。
幾人走出殿外。
稷王夫婦隨後走出來,深深看了風烈雲等人一眼,什麼也沒說,悻悻然離去。
那一刻,儘顯狼狽。
司徒湛緩慢地走出來,一身官服,面冠如玉。
氣質儒雅,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清傲的氣息。
“此番,溫醉玉是栽跟頭了。”司徒湛歎息。
看得出來,他很無奈,也很失望。
蒼晗月知道,他跟溫醉玉關係不錯,如今溫醉玉做錯,司徒湛定然不會好受。
風烈雲風輕雲淡,“每個人勢必要為自己所作所為負責,他並非孩童,早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司徒湛雙眸清冽,直勾勾盯著風烈雲,“稷王洗脫一切嫌疑,將所有罪過都推脫在溫醉玉身上,烈王勢必是要溫醉玉死。”
“溫醉玉再該死,稷王也不無辜,烈王今日這麼做,與你為人處世,並不相符。”
司徒湛淡然而聰慧。
他早已看清全域性,似乎也明白風烈雲的想法。
風烈雲勾唇,揚起嘴角弧度,“你若瞭解我,便應該知道,我不會放過任何人。”
司徒湛倏地揚唇,“我自然信你。”
說著,便看了蒼晗月一眼。
笑著大讚,“烈王妃的醫術果然高超,如此複雜嚴重的病症也能在短短數日解決,人人都覺得,烈王妃七天之內,必定無法完成,萬萬沒人能想到,對於你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罷了。”
司徒湛說話間,彷彿早已對所有事情瞭然於心。
蒼晗月微笑道,“司徒大人過獎了,這個局面,是我們所有人都想看到的,過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頓了頓,她笑意更濃,雙眸炯炯,“一如司徒大人也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