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川厚著臉皮,一下子抱住了薑沫的腰身:“老婆,你跟我要結婚證,你得跟我保證,以後不能輕易就提離婚這兩個字。提離婚,很傷感情的。”
薑沫手裡的動作一頓。
她也知道傷感情。
可是她每次提離婚的時候,都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的。
隻是一次次的被宴川破壞了而已。
薑沫低聲說道:“你隻說提離婚傷感情,那你可知道,我一個人拖著箱子走在荒涼的小路上扭傷腳踝,凍的發燒的時候,我傷不傷感情?”
“扭傷腳踝?發燒?”宴川一下子愣住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告訴你有用嗎?你要在醫院陪著你的員工陪著你的阮妮,你會管我嗎?”薑沫質問道。
“怎麼沒用呢?我一起陪著就是了!”宴川嚴肅的說道:“薑沫,看來,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在某些問題上,你的思想很有問題。我發現一個問題,你一點都不信任我!一遇到事情,你第一時間就想逃避,然後完全不給我解釋的時間,就非常武斷的下了決定,給我判處死刑!薑沫,這對我,很不公平!”
薑沫一陣心虛。
她承認,宴川說的對。
可她沒辦法改變自己。
因為,從小的生長環境,就是這麼的冰冷殘酷。
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她自己。
她沒那麼多的時間和機會去試錯。
她一個行差就錯,她跟薑晟就可能會餓肚子,就會被趕出家門。
所以,她慢慢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執拗、偏執。
一旦認定的事情,九頭牛拉不回來。
薑沫把問題又繞了回去:“你說我有問題,你就沒有問題了嗎?宴川,你對所有人都很好,特别的好,就像是中央空調,溫暖了所有人。而我要的是私人空調,隻對我一個人溫暖。”
“沫沫,我不是溫暖所有人。而是他們都是信任我,才跟著我的。我要為他們負責!”宴川耐心解釋說道。
“那阮妮呢?你也要為她負責?”
“你怎麼又來了?”宴川一臉的無奈:“我隻是對我的屬下負責,不是因為她是女性而負責。”
薑沫垂眸:“那你認為,我推了阮妮還是沒有推過她?”
宴川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
“哈!”薑沫輕笑:“看,問題就在這裡。你也不信任我。”
“我沒有。”
“你有!”薑沫抬頭看著宴川:“你說我不信你,你又何嘗信過我?我們互相懷疑,互相不信任,這本來就是大忌。我可以為了五千塊的補償,而不跟你離婚。可我們之間早晚會因為這個互相不信任,而產生裂縫,最終無法彌補,還是要走上分道揚鑣的這條路。你現在口口聲聲的說不離婚,到時候,你大概是最想離婚的一個。”
宴川沒說話,他也在反思自己的行為。
其實宴川跟薑沫是一類人。
他們都是靠著自己,艱難活到現在的。
不信任陌生人,是他們的本能。
阮妮是宴川劃歸為可信任的一類人。
而薑沫,目前還不屬於這一類人。
儘管宴川不肯承認,但是這就是事實。
宴川喜歡薑沫,也感激薑沫給了他家的溫暖。
但是,確實還不夠愛。
“我懂了。”宴川很快反應了過來:“我知道我錯哪裡了。薑沫,對不起。我以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