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雲,你這個沒人要的死變態,你把阿暖放了!”
“宋娉婷,你害死我媽還不夠,你把季溫暖放了,你放了她,你到底想怎麼樣?”
易向行抬頭看著飛機,手也指著飛機,也不管上面的人是不是能聽到,狂躁的吼道。
秦弈沉看著季溫暖,怔怔的,腦袋空白,就隻有一顆心,就好像被剜了一塊,鮮血淋漓。
但他卻感覺不到疼痛,彷彿沒了知覺,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
他的阿暖,肯定害怕極了。
他怎麼那麼沒用?
第一次,秦弈沉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能失敗。
他更加懊悔,將季溫暖捲進這場旋渦裡面。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來揚城,也不會遭遇這些危險。
她要出什麼事,那都是因為他。
飛機上,宋海雲惡毒的聲音通過廣播,在寂靜的夜裡散播開來。
“秦四,易向行,你們,還有你們喜歡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女兒,我要你們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此刻的宋海雲,完全沒有上位者的端莊威嚴,她就是個痛失愛女的瘋狂母親。
易向行聽說宋娉婷死了,吃了一驚,心裡也嚇了一跳。
他立馬大聲道:“你要懲罰我就衝著我來!”
他腦子轉了轉,又道:“她一直想我娶她,我娶她,她死了我也娶她,我保證,這輩子不再碰其他女人,你把季溫暖放了,你放了她,你們把她拉上去,你們不能這樣對她!”
易向行喊到最後,跪在地上,祈求著,聲音都啞了。
宋海雲他們根本就聽不到。
另外一輛直升飛機上。
魯文雲看了眼窗外,“師父,那是不是大師姐?你不是說那個宋海雲不敢對大師姐怎麼樣的嗎?”
餘玉秋順著魯文雲的手指的方向望去,也看到了懸在半空的季溫暖。
餘玉秋立馬掏出手機給宋海雲打電話,但是連著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
“望遠鏡給我。”
......。
季溫暖手腳被綁住,嘴巴也被堵著,眼睛卻是能看到的。
但是風太大了,眼睛不能睜開很久。
她本來吃了鹿鳴滄給的藥,身體已經舒服很多了,這會兒又開始頭暈頭痛。
渾身都沒有力氣,有種說不出的噁心感。
風吹起她的頭髮,吹在臉上,刺刺的疼,這種刺疼,讓人清醒。
腰上的繩子太細了,勒的她的腰彷彿都要斷了。
她看著站在山巔上的一群人,那麼遠的距離,她還是一眼就鎖定了秦弈沉。
他像雕塑似的站著,一動不動的,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寂寥懊悔。
沒有任何生機。
他在自責。
他在難受。
季溫暖酸酸的心疼。
她如果就這樣死了,四爺怎麼辦?
他肯定活不下去的,就算活下去,也會很痛苦。
還有易向行,他剛失去了母親。
宋海雲那群人剛剛在飛機上密謀要殺了四爺,他們不能在這裡,他們應該躲起來。
她要提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