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沉看著季溫暖唇角還殘留著的紅酒液體,眼神暗了暗。
明明是個不大的姑娘,包裹的也嚴嚴實實的,看不出風情,卻比雲京城那些勾引他的女人還要惑人。
妖精似的。
“有人教過你餐桌禮儀?”
季溫暖點了點頭,“學過,教我的老師,要看到我今天的表現,應該會很欣慰。”
餐桌禮儀,插花,騎馬,品鑒,雲京城名媛淑女學的,她都學了,她們不學的,她也會。
但是在餐桌上,她第一次這麼用心認真。
這樣的氣氛,在這樣的男人面前,她實在不好意思粗魯褻瀆啊。
“四爺帶我來這裡,是為了看我的餐桌表現?”
季溫暖敏銳。
她能感覺到自己剛剛用餐的時候,秦弈沉一直在觀察她。
那眼神,帶著審視,頗有深意。
秦弈沉沒回。
他端起面前的紅酒,晃了晃,送到了嘴邊。
色澤誘人的紅酒,在他握著的高腳杯中搖曳。
他微眯著眼,喉結滾動,看的季溫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速度移開目光。
她有些明白為什麼溫老夫人每次提起這個男人,都一副惋惜的表情,把作孽掛嘴邊了。
作孽啊,這樣的男人,怎麼偏偏就傷了那裡不行了呢?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季溫暖見秦弈沉不想回,她也不是很感興趣,沒有再追問。
她起身,端起紅酒,給秦弈沉把酒滿上。
坐下,然後舉杯。
“今天的事,太感謝四爺了,不知道四爺有沒有興趣繼續合作?”
“合作?”
秦弈沉看著季溫暖,意味深長,“各取所需才是合作,你現在自身都難保,能給我什麼?”
“秦誌軒還欠我一套房子和一個多億,等拿到手,我們一人一半。蔚暖的房子歸我,如果他值四千萬,那您就再給我......七千萬,剩下的就當是您的辛苦費。”
今天在秦長君家,她臨時漲價,就是因為有和秦弈沉分贓的打算。
如果隻是一億,一人就幾千萬。
她打一場架就八千萬,她的婚姻大事當然不能比這個低。
秦弈沉要願意幫忙,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到預想的一個億。
她不虧!
秦弈沉看了眼雙眼放光的季溫暖,勾著嘴角輕笑了聲,“拿秦家的錢,和你分贓?如意算盤打的不錯。”
季溫暖不讚同,“是把秦誌軒的錢,變成您的錢。這對四爺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就動動嘴皮子,動動嘴皮子就能拿到差不多一個億。”
“我對錢不感興趣。”
“......”
對錢不感興趣?竟然會有人對錢不感興趣?
嗬嗬噠!
季溫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要是我說我能治好......”
秦弈沉看著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的季溫暖,輕笑,“怎麼不說了?”
季溫暖靈動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她看著秦弈沉,緊抿住了嘴唇。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别人說他不行,尤其是有這方面問題的人。
什麼吃齋唸佛,不近女色,可能都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
他不想讓别人知道,她要大喇喇的說幫他治,萬一他惱羞成怒,幫著秦長君對付她,那她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季溫暖搖了搖頭,一口將杯中的紅酒全部喝完,站了起來,禮貌道:“沒什麼,四爺為難就算了,這頓我請,就當感謝您今天在秦家的幫忙,希望四爺看在這頓飯的份上,不要為難我一個弱女子。”
總共就拿了兩千多萬,不打算幫忙,還點這麼貴的酒,難道不知道她很窮嗎?
一點都不知道體諒她們這些沒錢的人,真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