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隻手摸了摸秦弈沉的腦袋,就和哄小狗似的,另外一隻手拿出鎮定劑,紮向了秦弈沉的胳膊,慢慢的推了進去。
針在紮到秦弈沉身體的那一刹,他瞪大了眼睛。
顯然是發現了。
季溫暖做好了他會把自己扔出去的準備,但是沒有,他抱著她,十分固執沒有鬆手。
季溫暖內心一片柔軟。
她從秦弈沉的身上慢慢下來,抱著他,讓他在自己懷裡靠著倒下。
秦弈沉盯著她,憤怒又受傷。
季溫暖在他的嘴角親了下,像哄小孩似的,“睡一覺,等會就帶你回家。”
秦弈沉一直頑強撐著的眼睛,漸漸閉了過去。
季溫暖取出剛紮到秦弈沉身體的針管,裡面還剩半管藥液,被他隨手扔在了地上。
也就是那一瞬間,她身上的氣息全變了。
變的和秦弈沉有幾分相似,又煩又燥,陰沉暴戾,讓人望而生畏。
秦長江看著季溫暖,也是不敢相信剛發生的一切。
他看著地上的人,“你們都下去,今天的事,不準對外說出去一個字!”
季溫暖目光掃向那些人,“誰要是敢對外說出去一個人,我就把所有人的舌頭都拔了,還有你們的家人,你們這輩子也不要想再見面!”
她聲音很輕,卻聽的秦長江心裡都有些發毛忌憚。
所有人離開,秦長江讓人把秦弈沉帶回房間休息。
“我不放心他離開我視線。”
季溫暖拒絕,把秦弈沉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到了書房的躺椅,拿了條小毯蓋上。
秦長江看著抱秦弈沉,就和抱小貓似的一點不費勁的季溫暖,銳利的眼神,探究審視,“你的力氣為什麼這麼大?”
季溫暖伸手摸了摸秦弈沉的臉,替他整了整頭髮,起身和秦長江對上。
她沒有回答秦長江的問題,隻是看著他。
秦長江和她對視了數秒,敗下陣來。
他竟然被季溫暖震懾的心慌。
這不是一個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的女孩會有的氣勢。
“你走丟的那幾年做了什麼?”
季溫暖走到辦公桌,手撐在上面,逼近秦長江,“因為我身體曾經注射了大量的藥物,所以力氣比男人都要大,那四爺呢,他的力氣為什麼會這麼大?”
秦長江目光更加閃躲。
“他也被人注射了藥物?”
秦長江向後退了兩步,倒在椅子上,驚魂未定的看著季溫暖。
季溫暖瞳孔縮了縮。
她隻是試探,但是秦長江這樣的反應告訴她,她是對的。
秦弈沉這個樣子,不僅僅是看到親生母親死在自己面前那麼簡單。
“誰做的?”
秦長江不回。
季溫暖繞過辦公桌,走到秦長江面前,“我問你,是誰做的?你做這沉痛的樣子給誰看?”
她雙手環胸,口氣散漫,又瘋又狂,眼睛都是黑的,滿身都是我要殺人的嗜血煞氣。
“不告訴我?我猜一下,肯定是秦家內部的人,會是誰呢?你不說,那我就把秦文原秦英卓秦誌軒那些人全部都殺了,再讓四爺把秦家毀了!”
季溫暖一點之前對秦弈沉的耐心都沒有,“不相信?我現在就下去把秦英卓的屍體帶上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