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沉看著季溫暖激動興奮的樣子,頓時察覺到身體的異常反應,幽深的黑眸閃過懊惱侷促。
他自然的鬆開季溫暖,淡定的向後退了兩步。
秦弈沉看著季溫暖,耳朵後面的耳廓,和火燒了一般發燙。
季溫暖點點頭,“我知道啊,但四爺你——”
季溫暖把接下來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季溫暖回想起來,覺得秦弈沉的反應太平淡了。
很不對勁。
喜歡一個聰明心細的女人,還要糊弄她,簡直比談幾百億的大項目還要難。
秦弈沉斂眸,繼續道:“你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可能我對你,會把你當成女人,但是你這種把自己當醫生,把我當病人的態度,實在是——”
季溫暖聽著秦弈沉的話,下意識往他身上瞟了眼,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失望鬱悶的表情。
“四爺,我雖然會醫術,但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我的服務了,我第一次給人治這樣的病,我這輩子就隻給您治,别人給再多錢我都不會考慮的。”
秦弈沉聽季溫暖這樣說,心裡舒服了點。
他看著靠近的季溫暖,擔心她撲過來抱住自己又亂蹭,提醒道:“在沒答應嫁給我之前,不許碰我撩我,我去洗漱。”
秦弈沉本來就擔心季溫暖生氣,就這樣一走了之,哪敢在這時候讓她發現自己騙她?
他就算被撩出了火,也什麼都不剩了。
季溫暖鬱悶,秦弈沉更鬱悶。
他轉身進了主臥,拿了衣服直奔浴室。
他放好衣服走到噴頭下面,任由冰冷的涼水灑在身上,澆滅身體和心裡的火。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沒毛病也要有毛病了。
還是要儘快解決江城的事,讓季溫暖和他回江城。
在Y國的那位空出手前,他和季溫暖的結婚證也要領。
季溫暖看著秦弈沉快步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也跟著進了房間。
秦弈沉怕季溫暖在外面等久了更加猜疑,以最快的速度平複慾望,從浴室出來。
季溫暖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音,從沙發站了起來,走上前去。
“四爺!”
她看著長衫整齊的秦弈沉,在心裡默默吐槽。
有必要這樣嚴防死守嗎?
真是個老古董。
季溫暖看著沐浴過後的秦弈沉,糾結著開口道:“四爺,我沒把自己當醫生,也沒有把你當成病人看待,我隻是單純的想要治好你。”
秦弈沉何等聰明的人,一下聽出了季溫暖話中的深意,臉綠了綠,“你的意思是我身體沒問題,是心理和我個人的問題?”
季溫暖硬著頭皮道:“四爺不用這麼大反應。有些人是先天性的,但更多的是後天的,像不健康的生活習慣,飲食習慣,熬夜,壓力過大,缺乏運動,都會造成各種不良後果。”
“是嗎?”
秦弈沉挑了挑眉,那口氣,有種致命的蠱惑,危險極了,“那我等著你儘快把我治好。”
季溫暖被秦弈沉盯著,有種會倒大黴的感覺。
“那必須的,四爺,我,我過來是想告訴你,我弄了早餐,你過去吃一點,我還有事,先走了。”
季溫暖跑到門口,回過頭來,看著秦弈沉,叮囑告誡,“下次不許再熬夜,這對你身體真的很不好,還有,按時吃飯。”
季溫暖說完,打開門,出去,有把門關上。
秦弈沉看著合上的門,用力扯了扯領口,轉身又進了浴室。
季溫暖出了秦弈沉的家,打車去了醫院,到了徐水宋的單人病房。
徐水宋已經脫離危險了,但狀態並不是很好。
“早上的時候,我從電視看了後面的直播,暖暖,你做的很好,我就知道你可以,你這孩子,從來不讓人失望,把明德交給你,我很放心,現在福諾那邊是什麼態度?合作的事還有希望嗎?”
季溫暖坐在病床旁,拿著水果刀削蘋果,“昨晚我和陸斯越都找了福諾的代表,他們目前沒有給明確的答覆,但也沒有回絕,應該是有很大希望的。”
徐水宋鬆了口氣,“那就好。”
她看著季溫暖,好一會,歎了口氣,糾結著繼續道:“藝舒在警察局的時候給我打了電話,她讓我找律師保釋她出來。”
季溫暖哦了聲,頭都沒抬,也沒接話。
“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她觸碰的是法律,法律說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讓她在監獄裡面呆一輩子?”
徐水宋臉色白了白,“她是犯了很大的錯,我也氣她,說到底,是我沒把她教好,但是她今年才40,一輩子就呆在裡面,對她來說......太殘忍了,她這回是真的知道......錯了,你關她一段時間,給所有人一個交代,我把她送到國外,讓她自生自滅,永遠不讓她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