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暖氣哼哼的,轉身就要走。
手剛握住門把手,就被秦弈沉按住。
“放開!”
“不放!”
就這樣把季溫暖放走了,萬一鬨不回來怎麼辦。
秦弈沉本來也生氣,莫名其妙的心情很不爽。
尤其季溫暖讓他找别的女人,一點也不留戀,他更加煩躁。
但想到她那句,這可是我的初吻,就什麼火氣都沒有了。
季溫暖氣的用手肘撞秦弈沉。
秦弈沉不躲不閃,被擊中胸口,咳嗽了起來。
“苦肉計沒用。”季溫暖咬著嘴唇,就是不回頭看秦弈沉。
“季溫暖。”秦弈沉無措的叫了聲。
清冷的聲音,從未有過的軟,甚至有些討好撒嬌的意味在裡面。
“我不吃這一套。”
話雖然這樣說,但口氣明顯鬆了。
“這......我也是第一次親女孩子,我對你負責,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的錢,都給你。”
季溫暖聽到錢,條件反射般,眼睛亮了亮,但還是強裝著生氣,嘴硬道:“我又不是沒錢花,我很快就有很多錢了,不稀罕!”
秦弈沉想到Y國的那個人,抿著嘴唇。
秦弈沉垂著眼瞼,斂住眼底的精光,似難以啟齒。
事實上,他也確實不知道怎麼回。
季溫暖還是很體諒秦弈沉這個生病多年的病人的心情的,安撫道:“我也覺得這個方法不好,但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也不想别人一直說你......然後這還影響你在秦家的地位,你不願意就說不願意,我再想别的辦法,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走了,你這麼大的反應乾嘛?您這麼好,我才不走呢。但是四爺,你生氣的樣子,還挺嚇人的。”
秦弈沉立馬斂住身上冷沉的怒意,“我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她們碰我,我都覺得噁心,我不會讓她們碰我的。”
季溫暖嘻嘻笑了笑。
真是完美符合她在這方面的潔癖。
“四爺,你剛剛的反應,很可能是偶然事件,我們......”
“四爺,我剛剛沒打痛你吧?你怎麼不躲?”
秦弈沉看著自責的季溫暖,“你不生氣就好,我沒事。”
季溫暖眨了眨眼睛,“那你剛剛說我想要什麼都給我,你的錢也都給我,是真的嗎?我也不要全部,你分我一點就好。”
秦弈沉笑出了聲,大方道:“你想要多少,都給你。”
季溫暖樂滋滋的,“我就知道四爺您最好了,能遇上您,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下次再也不和您生氣了,我都聽您的,您趕我走我都不走。”
小財迷。
秦弈沉的房間,就在頂樓走廊儘頭的總統套房。
他回到房間,和季溫暖說了句,拿了件衣服,直奔浴室,打開冷水。
季溫暖一個人在外面。
房間裡燈光明亮,落地窗光潔如鏡子。
季溫暖這才發現,剛剛自己被秦弈沉咬了的地方,種了一顆草莓。
嘴唇也有些破皮。
她這個樣子,雲京那些人看到,肯定會浮想聯翩。
心機四爺。
他果然很在意。
季溫暖等了好一會,秦弈沉才從裡面出來。
他穿著藏藍色的長衫,衣裳整齊,就隻有頭髮的髮梢在滴水。
秦弈沉甩了甩頭,又用毛巾擦了幾下,從衣櫃裡面拿了件西裝,披在季溫暖身上。
“走吧。”
季溫暖看著身上多出來的西裝,看著秦弈沉。
“不是說穿衣服聽我的嗎?”
季溫暖笑笑,“我又沒說不穿,四爺,我口渴了,想喝水。”
秦弈沉沒有多想,用自己的水杯,給季溫暖倒了杯水。
季溫暖說完,把水杯遞給秦弈沉。
秦弈沉接過。
“四爺。”她甜甜的叫了聲,鑽到秦弈沉的懷裡,“你頭稍微低點。”
秦弈沉看著季溫暖眼底的精光,知道她不懷好意。
但想到剛剛那個吻,想到季溫暖是要主動吻他,鬼使神差的,低下了頭。
季溫暖墊腳,雙手摟住秦弈沉的脖子。
秦弈沉看著季溫暖,喉結動了動。
季溫暖仰頭,唇,貼了上去。
就像剛剛秦弈沉對她那樣。
秦弈沉手裡拿著的水杯拿不住,掉落在地上。
他看著季溫暖,眸色晦暗,裡面的光亮,明明滅滅的。
鬆開後,季溫暖見上面有了和自己脖子上一樣的草莓痕,才露出了笑容。
她察覺到秦弈沉的僵硬,笑容嬌俏,理直氣壯,“您自己說的,我要不服氣,可以咬回來。”
季溫暖指了指自己脖子被種的草莓,“四爺,你再咬一下。”
她覺得這個顏色有點淡,别人不一定能看得見。
秦弈沉深邃的黑眸,火光跳躍。
他拿開季溫暖的手,對著她手指的位置,用力吻住。
“輕點,有點痛。”
季溫暖因為吃痛,聲音有些發顫。
秦弈沉一個激靈,差點就想抱著季溫暖,把她扔到床上。
完成季溫暖吩咐的任務,秦弈沉兩隻手扶著她的胳膊,大口喘氣。
他覺得自己應該回浴室再衝個冷水澡。
季溫暖迫不及待的問道:“四爺,你——”
“不要說話。”
季溫暖哦了聲,拍著秦弈沉的背,安慰道:“我肯定能治好你的。”
想到自己的犧牲,季溫暖覺得,那兩個億拿在手上,一點也不燙手了。
秦弈沉嗯了聲,站直掃了季溫暖一眼,意味深長,“我相信你,你肯定能治好我。”
季溫暖疑惑的看著秦弈沉,她為什麼會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