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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溫暖聞言點了點頭,很快秀眉又皺了起來,“我們都走了,我母親也在雪峰山,墨城如果出了什麼狀況,誰來處理?這是大後方,一定得穩,要有人坐鎮。鹿鳴滄,這樣,你給我們找個熟悉地形的。”
比起鹿鳴滄,季溫暖覺得秦弈沉更適合留在這裡,但她也知道,不可能。
但是一個留守在這裡的也沒有,她總覺得後方不穩,難以心安。
“這裡有四位長老,幾位長老德高望重,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有他們在,出不了什麼亂子,我在這裡,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我會把事情都提前安排好,而且--”
鹿鳴滄看了眼秦弈沉,“不是還有鄭家嗎?鄭老爺和鄭修瑾都在這裡。”
秦弈沉隻是淡淡的嗯了聲,再沒有任何表態。
季溫暖看著兩人,鹿鳴滄知道鄭修瑾和四爺的關係。
季溫暖正想著這件事的時候,鹿鳴滄的目光已經轉移到了他身上。
臉上的愧疚,表露無遺,不容商量道:“我犯下的過錯,我必須彌補!”
季溫暖看著態度堅決的鹿鳴滄,好吧,這個她也勸不了。
“要說我們三個人,小姐才最應該留在墨城,墨城氣候舒適,而且雨水很少,雪峰山海拔很高,時不時就會有極端天氣。”
季溫暖聽到雨水和極端天氣心頭一緊,骨頭就好像被針紮了似的泛疼。
她偷瞄了眼秦弈沉,見他就盯著自己,立馬心虛的收回視線,淡定道:“我就是有點怕冷,多穿衣服就可以了,而且我不去也不行啊,幾個長老都想著我去幫母親呢,我就是一空降兵,想要當族長,沒有點成績怎麼行?行吧,那就我們三個人一起!”
宋海雲手上的東西之前能拿捏住鹿鳴滄,那現在和今後和也可以,季溫暖信任鹿鳴滄的人品人格,但是卻不能百分百信任。
鹿鳴滄又將自己剛空杯的酒杯倒滿酒,季溫暖看他一杯接一杯的,這古人喝白酒,真是比現代人厲害。
季溫暖在心裡感慨的時候,鹿鳴滄又給她和秦弈沉也滿上了。
他先是看了看秦弈沉,然後看向季溫暖,“當了族長,肯定就不能離開墨族了,小姐是真的不打算離開墨族,還是因為我在這裡,說這樣的話?”
秦弈沉也看向季溫暖。
季溫暖被兩個人盯的心虛,尤其是秦弈沉,他的眼神,簡直影響她發揮。
季溫暖笑了笑,將鹿鳴滄剛喝的酒一口全乾了,辛辣味在她胸腔盪開,她緩了一會兒。
“會不會離開,那是更後面才需要考慮和選擇的事,現在更重要的,是打敗墨泓深,成為族長。墨族和外面的世界一樣,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外面的世界我改變不了,但是這裡,如果以我一己之力,能讓更多的人生活的更好,我還是願意的。”
季溫暖冠冕堂皇,話說的簡直不要太漂亮。
她沒有那麼高的格局和情懷,不相乾的人過的好不好,她才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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