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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沒有很快回答,而是將季溫暖帶到大殿正中的位置。
是個星象八卦圖。
大長老指了個畫角的位置,對季溫暖道:“咬破你的手指,把血滴進去。”
季溫暖心驚了下,渾身的血液都變的凝固起來。
她控製住內心的緊張問道:“做什麼?”
本來是目光投注在畫角位置的大長老,忽然看向季溫暖。
季溫暖硬著頭皮,使出全身的力氣,才沒讓自己别過頭去。
她常聽說古代有滴血驗親,她以前一直都嗤之以鼻,但是墨族太玄乎了。
這個地方的存在,就超過了科學可以解釋的範疇。
尤其還是在八卦陣和墨族的先輩面前,季溫暖心虛啊。
别的季溫暖不肯定,但是她和餘玉秋的真實關係,這件事,大長老十有八九不知道。
這是要驗證她的血脈嗎?
她嘴上再厲害再能糊人,就算幾次把自己都騙過去了,但她真實並不是餘玉秋的種啊,兩人沒有血緣關係啊。
混淆墨族血統,這要被髮現--大長老面無波瀾,“按我說的去做。”
季溫暖整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可憐巴巴的大長老,弱弱道:“我怕痛。”
好吧,這藉口,確實沒什麼說服力。
“你不說自己是天選之女?如果你的血,能點燃打開這八卦陣,我就給你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
她那是胡謅,不過她確實是故意那麼說的,也是想讓幾位長老聽到,還真是一切如她所願。
她現在可以不要這公平競爭的機會嗎?
季溫暖抿著嘴唇,眉頭還是死死皺著,“如果不可以呢?我想問,我母親的血,能打開這八卦陣嗎?”
“聖女大小姐是墨族數百年來最優秀的聖女,她的血,當然可以,但不是每個墨家的聖女都可以。”
這意思就是,這陣能不能啟用,不能直接證明她和餘玉秋女士的關係。
“要很多血嗎?”
“你剛剛不是很厲害?”
季溫暖站直,給自己找了個完美藉口,“我畢竟是個女孩子,失血過多容易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身體不好了,還怎麼和那些人鬥?不過大長老的話,我肯定得聽,是把血滴在這裡是吧?”
季溫暖指了指大長老之前指著的一個角。
大長老看著說辭一套一套的季溫暖,臉上露出了長輩般的慈和,“不用很多血,幾滴就可以。”
季溫暖心知逃不過,再繼續說下去,純粹浪費時間。
如果,她還不能把這個八卦陣啟用,那就更讓人懷疑了。
而且,滴血驗親,是要親子雙方都在的,餘玉秋不在這裡,所以肯定不是。
季溫暖這樣安慰著自己,爽快應道:好。”
她很用力的咬破手指,把血滴了上去。
一滴,兩滴,三滴。
“好了,可以了。”
季溫暖立馬摁住傷口,直起身後,轉身看向别處,映入眼簾的,是墨族各任族長的牌位,在昏暗的光線下,明明滅滅的。
饒是季溫暖再怎麼唯物主義論,膽子又大,但還是忍不住發虛害怕起來。
她直接閉上了眼睛。
墨族的列祖列宗,我雖然不是你的後代子孫,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墨家,我也不會害墨族,你們如果在天有靈,就保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