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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外面的小道士一樣,他們身上穿的也都是灰黑色的道服,靠著大殿正中的牆壁交錯坐著。
為什麼是交錯?
因為他們誰也不是在地上坐著的。
地面往上,差不多一米五的位置,往外砌了個一平方米的座位。
就像是書架往外延伸的隔板,高低縱橫隔了四塊,但是上面放的不是書,而是坐了四個人。
最高的距離地面差不多有三米,一個個盤腿坐著,坐在最高位置的,鬚髮都發白了。
季溫暖忍不住想到寺廟裡供奉著的那些神佛石像。
但她覺得這場面,更像裝神弄鬼的邪|教組織頭領和教眾見面。
要在外面被舉報,警察掃蕩,那四位,絕對會被抓起來關進去。
季溫暖這樣想著,再看上面那正襟危坐表情嚴肅的四個人,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你笑什麼?”
大殿內,除了在正中廟堂高高坐著的四位長老,還有兩個人。
他們一左一右坐在靠門口的蒲團上。
一個,季溫暖認識,是鹿鳴滄。
他今天也是一身白衣,盤腿坐著,溫潤的臉,平靜虔誠,更加仙風道骨,特别像仙俠劇裡的天帝。
他的對面,坐著個一身玄色華衣的中年男子。
季溫暖一眼就猜出了身份,因為鹿鳴滄和他長得太像了。
鹿鳴滄的父親,手握重權的鹿家家主鹿炳承。
但是兩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鹿炳承一看就是那種治家嚴厲的家主,樣子嚴肅的很。
還真是墨族重量級的人物都到場了。
此刻,他正皺著眉頭,聲音洪亮的指責季溫暖。
“見幾位長老,是何等嚴肅的事情,誰允許你這樣散漫的?你......你怎麼讓人揹著上來?成何體統?”
季溫暖沒理會鹿炳承,手心在秦弈沉的肩上輕輕拍了拍,“找個位置放我下來。”
鹿鳴滄看著季溫暖他們問道:“小姐怎麼了?”
季溫暖還掛在秦弈沉身上,回頭看向鹿鳴滄小聲回道:“爬山的時候,不小心腳扭了。”
鹿炳承見季溫暖回答鹿鳴滄也不鳥自己,臉更黑了,還極其不滿的瞪了鹿鳴滄一眼。
秦弈沉都要放下季溫暖了,見她和鹿鳴滄小聲說話,起身又往前走了幾步,再找了個蒲團,將季溫暖輕輕放著坐下。
季溫暖坐下後,往前挪了兩步到地面,然後雙膝跪在地上。
她手垂直放著,手心向上,朝著最高位置坐著的長老的方向,頭緩緩叩地。
“溫暖見過幾位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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