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有門上那鑲嵌著的一個個的,不會都是寶石吧?
季溫暖想到這些,不由走神,然後她感覺到一道夾雜著無儘不滿的寒光射向了她。
季溫暖立馬朝門口看去,一隻穿著墨族傳統靴子的腳邁進了門檻。
這幾次見四爺,他穿的都是長衫布鞋。
不是四爺。
季溫暖鬆了口氣,視線向上,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呆住。
我靠,猜錯了,是四爺!
他一身玄色的深衣,衣襟領口袖口,用金線勾勒點綴,低調又奢華。
左手的手腕處,戴著一串佛珠,右手是一副卷著的畫軸。
不用問也知道,是他的畫像。
他緩緩從外面走了進來,身長玉立,不同於以前的俊逸高大,更顯英武不凡。
那張好看到極致的臉,神情冰冷,繃的很緊。
那張臉沒變,但是氣勢更大強大了,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威壓。
多數的時間,秦弈沉都是穿西裝,初一十五則是長衫。
但是他來墨族後,好像一直都是穿長衫,神情柔和的時候,儒雅的像教書先生。
季溫暖從來沒見他這個樣子。
如果說鹿鳴滄是翩翩貴公子,那秦弈沉則是王。
高高在上,殺伐果斷,掌握所有人的生死。
讓人望而生畏,也讓人淪陷。
季溫暖聽到自己心砰砰砰跳動的聲音。
她癡迷的看著秦弈沉。
她眼裡就隻有秦弈沉,並沒有注意到,鄭修瑾在看到這樣的秦弈沉時,眼裡也滿是震驚詫異。
那眼神,像是之前認識。
他的目光在秦弈沉身上停留的片刻,移向了季溫暖,若有所思。
鄭修瑾剛剛對季溫暖表白的那番話,聲音不小,字字鏗鏘,發自肺腑,秦弈沉聽了大半。
他臉上的柔情,一瞬間消失不見,黑沉的眸,凝聚著陰雲。
在察覺到季溫暖驚豔癡迷的眼神後,身上那彷彿能將人冰凍起來的寒氣才褪了些。
秦弈沉站在門口不動,看著季溫暖和鄭修瑾,餘光瞄到房間桌面上的金塊和金貼。
片刻後,視線隨著季溫暖那幾秒的停滯,緩緩落在了鄭修瑾手上舉著的畫像上。
那沉沉的眼神,讓鄭修瑾打了個寒顫。
幾乎是下意識的,鄭修瑾把畫一攏,收了起來。
但因為被秦弈沉的眼神弄的心神不寧,他收的時候,一個沒拿穩,吧嗒一聲,畫軸掉在了地上。
掉在地上就算了,還攤開了。
畫像上,鄭修瑾那露出了八塊腹肌的好身材,被秦弈沉看在了眼裡。
秦弈沉黑沉的眼眸,一瞬間燃起了火焰。
畫像吧嗒掉在地上的時候,季溫暖的心也咯噔跳了下,驚的眼皮都跳了下。
季溫暖看著秦弈沉越來越可怕的眼神,和越來越難看的臉。
她好無辜,她不想看的,她可以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