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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武接到電話後,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秦弈沉房間。
推開門,一股沉沉的壓迫感,迎面襲來。
秦武愣了下,心莫名提了起來。
他站在門口打量房間,目光剛落在床上,一道淩厲的目光掃來。
秦武立馬收回視線,走到站在窗邊的秦弈沉面前,態度恭敬,“四爺。”
秦弈沉穿著灰黑色的長衫,一隻手撐窗,另外一隻手轉動著佛珠手串,手背的青筋微微凸出。
他神情冰冷,一如從前的諱莫如深,讓人看不出情緒。
秦武莫名有種如臨大敵的危險感。
他見秦弈沉沒反應,又小心的叫了遍,“四爺。”
秦弈沉回過身朝他看去,黑深的目光染著紅,比任何時候都要冷。
秦武被盯的頭皮發緊。
“秦武,你做大堂主太屈才了,要不要我將魔門交給你接手?”
秦武莫名其妙,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誠惶誠恐,“四爺!”
他抬頭,本來是想解釋的,一下就看到秦弈沉左邊耳朵下面的印痕,瞬間呆住了。
那個位置,自己是夠不著的,隻能是别人咬的。
傍晚的時候,都還沒有。
秦武知道自家主子的本事,也知道他在不近女色方面是個多麼遵守清規戒律的人。
這麼多年,他知道的,也就隻有一個素未謀面的季溫暖。
前不久,季溫暖還在雲京,她現在不可能出現在墨族。
那四爺的咬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墨族女子?蘭若綺?
秦武想到是蘭若綺,驚喜了下,但他又覺得不可能。
上次她和四爺可是不歡而散。
而且蘭家那小姐看著就是個心高氣傲的,她做不出半夜翻窗翻牆來找四爺的事。
就算她能做到,據他瞭解,她也沒那個身手。
從四爺幾次和蘭若綺的態度來看,四爺對她根本沒到可以這樣親密接觸的程度。
秦武百思不得其解。
秦弈沉站直,撐著窗的手在檯面上敲了敲,秦武立馬收回目光,“屬下不敢!”
“不敢?欺上瞞下,代發施令,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秦武認定秦弈沉不會知道雲京的事,“屬下不明白。”
秦弈沉目光更冷,質問道:“我不在雲京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四爺!”
秦武單膝跪在地上,弓著的脊背僵硬,“屬下,屬下......四爺,不過是個區區秦家而已,不值得四爺浪費那麼大的心力,四爺您一心想來墨族,屬下隻是不想這些瑣事讓您分心!”
秦弈沉性子本來就冷,自從揚城受傷醒來後,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他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墨族入口來墨族。
此事正合秦武心意。
他一直都覺得秦家拖累了秦弈沉。
如果當年四爺不是因為秦家離開魔門,現在的魔門絕不僅於此。
他想除掉秦家,同樣不想季溫暖繼續影響秦弈沉,雲京所有的事,都被他攔了下來。
他不想任何事牽絆住秦弈沉。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