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京動身的這幾天,季溫暖根據餘玉秋朱甜甜的講述,對墨族有了一定的瞭解。
“大師姐,你穿我們墨族的服飾,好美啊,就像畫裡走出來的人,四爺要看到了,肯定被迷的一愣一愣,重燃對你的愛火,當場將你撲倒。”
動身前,所有人換上了墨族的服飾。
季溫暖看著鏡子裡身穿漢服的自己。
在尼姑庵的那幾年,她無所事事,對各種傳統文化感興趣,她還花了一段時間特别研究了傳統服飾。
這是深衣,是西周以來傳統的貴族常服。
上衣下裳相連,‘寬大博帶’,長不拖地,下襬不開岔,穿著舒適,有種含蓄內斂的貴氣。
餘玉秋滿意的看著季溫暖,“不愧是我選中的大徒弟,墨族的規矩你知道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方便你做事,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兒。”
季溫暖眼睫顫了顫,摟住了餘玉秋,“媽!”
她抬頭看著餘玉秋,“當初我昏迷的時候,您可都說了,這些年我孝敬給您的錢,您一分也沒花,都攢著給我做嫁妝呢,您攢多少了?”
餘玉秋推開季溫暖,“滾,你昏迷了那麼久,花完了!”
“媽,張山峰他們都我撿回來的,他們不是孤兒嗎?怎麼都成墨族的人了?”
張山峰魯文雲他們,是她一個個按順序撿回來的。
“破陣出來的時候走散了,後來才找到的我。我要說他們是我徒弟,不得和你解釋?你多難糊弄,我就讓他們去找你了,你以前挺有同情心同理心的,怎麼現在就知道錢?”
“這不都是媽您教導有方嗎?”
餘玉秋搓了搓胳膊,“你一口一個媽的,怎麼叫的這麼順口?把我都叫老了,這麼殷勤,你有什麼目的?”
“這不是從小沒叫幾聲媽,補一下嗎?”
餘玉秋想到季溫暖那兩個一個比一個坑的媽,不禁心疼,“你愛叫就叫吧,你叫我奶奶,我也十八。”
朱甜甜一臉高興,“恭喜師父,多了個這麼大的女兒,還這麼漂亮優秀,真是撿了大便宜了!”
餘玉秋看著季溫暖,“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季溫暖拍了拍自己的揹包,“結婚證,手機,充電寶,我都帶了。”
還有回去江城時,她撿到的那塊玉佩。
她這次回雲京,特意找到帶上了。
“那就動身吧。”
南峰塘半山巔。
茂密的叢林中,一片不大的空地上,擺著祭祀的桌子和罈子。
桌子上擺著香壇,香壇上有香火在燃燒。
地面的罈子,則點著火。
朱甜甜幾人,將東西放在陣中,然後分别站在東西南北四角。
餘玉秋站在香壇前,她從懷裡取出一個竹筒打開,然後放在香案桌上。
沒一會兒,一隻拇指粗長的蟲子從裡面爬了出來。
餘玉秋拿出匕首,割破了食指,血滴在蟲子身上。
原先白白的蟲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充血般變大。
夜幕降臨。
漆黑的夜空中,圓月當空。
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如流水一般,溫柔美好。
哪怕重重的樹木掩映,月光下的世界,依舊明亮。
誰都沒有出聲,安靜寧謐的可以聽到風的聲音,還有青蛙的叫聲。
六月山裡的夜風,極其舒爽涼快。
這時候,似乎一直都在香案上打盹兒的蟲子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季溫暖覺得奇怪,那麼小的蟲子,都看不到嘴巴在哪裡,竟然能發出能讓人清晰聽見的聲響。
餘玉秋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