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住一晚。”孟月的表情相當沉痛,想了想,也壓低了聲音,問,“你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是……很複雜嗎?”
喬非晚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她想起來,上次和孟月聊起這個,還是在她織圍巾的時候。
織圍巾的事,她連孟月都沒有告訴!
當時想等到最後一起“宣佈”,沒想到,到最後成了笑話……
“不複雜。”喬非晚牽強笑笑,三言兩語就能概括,“他對我有興趣,但他的興趣是一陣一陣的。”
“什麼叫一陣一陣的?”孟月一臉茫然。
這還能分一陣陣?
喬非晚如實告訴:“就是他有興趣的時候,對我特别好,比好朋友都好。但是當我真正想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並不稀罕我……”
她把圍巾的事情說了。
雖然禮物很寒酸,但她用了心的。就這麼丟了,她很委屈。
“……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又莫名其妙對我有興趣了。”喬非晚喃喃,“就是現在。但這次,我也不知道他的興趣能持續多久?”
她更不知道:夜司寰的興趣,會停留在哪個時間?哪個節點?
也許在她下一次心動的時候?
趁著她一頭熱,給她來一盆冰水?
“這個……聽起來好渣!”孟月如實評價。
喬非晚自嘲笑笑:“其實我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這個事情,她一直沒有細想。
“還是清醒一點吧!”身為閨蜜,孟月自然是站喬非晚這邊的,“他能對你一陣一陣的,就能對别人另一陣一陣,不靠譜!”
孟月鼓勵,“沒事!我們好好開書咖,做大做強!以後要什麼好男人沒有?”
喬非晚跟著一疊聲“對對對”。
達成共識,一陣嘻嘻哈哈。
而就在此時,傭人敲門進來了。
傭人是來給孟月送衣服的,抱了一堆,相當客氣:“孟小姐,您要不要洗個澡?我可以幫您。洗個澡把臟衣服換了,吃飯也舒服。”
喬非晚擔憂地看著,生怕傭人又要甩出一套兔子睡衣,或者其他社死的衣服。
但沒想到,傭人拿來的,是一套相當正常的女裝——
一條駝色的連衣羊毛裙。
因為顧忌著孟月的腳扭傷,裙子還是長款的,直接穿到腳踝那裡,不用再穿褲子。
“這邊有女式的衣服?”喬非晚相當疑惑,“昨天怎麼不借我穿穿?”
她怎麼沒這待遇?
要麼是社死的兔子睡衣,要麼是夜司寰的舊衣服……待遇簡直天差地别!
“這是新的,今天剛買,吊牌還在。”傭人立馬解釋,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討好,“夜少吩咐,特意準備的。”
說完,還在孟月身上一通比劃,“瞧,這多合身!我給您換?”
“我自己來,自己來。”孟月的臉都被比劃白了,縮了又縮,渾身不自在。
特别是房間裡的兩人剛八卦過,夜司寰這人“一陣一陣”,可能隨時換人,很不靠譜!現在弄這麼一出……
傭人的熱情,叫孟月如坐鍼氈。
趕走傭人,孟月就往床面上一躺,焦慮到衣服不想換,飯也不想吃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走吧?我不想和夜總有交集……”
别問,問就是害怕。
“不用這麼緊張吧?”喬非晚站在旁邊,沒什麼信服力地勸,“隻是為你準備一套衣服,應該不是要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