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抓不到,她自己還摔了一跤。
“夠了!”這一跤摔得不輕,喬非晚疼出了眼淚,聲音也一下子哽嚥了,“他不會來的!他就算來,也是來趕我走的!”
她沒有指名道姓,隻用了一個“他”字,分享著自己的難堪。
“有什麼好試的?試我自己有多瞎嗎?”喬非晚啞著嗓子喊出來,“是我自以為是,他壓根不是我喜歡的那種人!”
她無法理解,夜司寰可以一邊對别人感興趣,一邊還想和她“恢複”。
這太過分了!
而且更過分的是,走到最後一步,連老死不相往來都不行,非要把她送出A市才行?
A市是他家開的嗎?
“我的朋友在這裡,家在這裡,事業也在這裡,憑什麼一言不合就趕我走?”喬非晚沒辦法再站起來追了,“你要試是吧?那你就試好了。”
她頹然地坐著,“這種想要好好活著都不行,非要被趕走的感覺,你又不懂!”
胳膊擰不過大腿,要實在不行,她有什麼辦法?
算她倒黴!
算她陰溝裡翻船,栽在這個小屁孩手上!
喬非晚低頭,已經徹底不想去搶手機了。就算是易一航把她的手機打開,亂翻亂看,每個電話都打一遍,她都無所謂。
但等了許久,喬非晚沒等到任何動靜。
黑暗中傳來易一航的歎息。
“我懂,我怎麼不懂?”易一航輕嗤,聲音隔著幾米,聽起來卻有些沉悶,“沒有人比我們更懂了。”
這分黯然叫人聽著茫然,喬非晚也不禁抬頭。
她抬頭,看到易一航走向車子那邊,徑直開了後備箱,拿了兩瓶啤酒出來。
然後他向她走來。
“喝一杯?”易一航發出邀請,“剛才我開玩笑的,對不起啊。”
喬非晚沒拒絕。
心情鬱悶,喝一杯就喝一杯。
“這個地方其實一點都不浪漫。”易一航拿了另一瓶在旁邊坐下,“白天沒人來,晚上沒人來,荒涼得跟全家死絕了一樣。”
“你這……”喬非晚臉色意外,不由朝旁邊多看了一眼。
他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怎麼轉變這麼大?
“你的腿還好吧?”易一航已轉換了話題,“摔斷了我有錢,給你買黃金輪椅。”
喬非晚摸了摸應該磕腫的膝蓋,卻生不起氣來。
……這無可救藥的富二代做派!
“喬非晚,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易一航舉瓶,“同病相憐、互幫互助!”
喬非晚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朋友不朋友的,她早從易一航那邊聽了幾百遍,耳朵都聽爛了。
她隻是問:“怎麼不叫我姐姐了?”
“朋友和姐姐不一樣。”易一航煞有介事,“我會對朋友很好的!”
“……”這話喬非晚同樣聽過無數次,上一次的內容,是——我會對姐姐很好的。
所以,喬非晚依舊沒有放在心上。
他們就坐在地上喝酒,聊著天南地北的廢話。
好像把話扯得遠一點,目前的心情就顯得好一點。
直到各自一瓶喝完。
“我們走吧?”喬非晚是真的覺得冷了,拍了拍褲子起身,捂著膝蓋,一瘸一拐地往車子那邊走。
易一航也跟著站起來,主動追上去扶。
“酒友”之間氣氛良好,直到距離車門兩米的時候,雙雙止步——
“易一航,你故意的吧?開車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