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的經營還不知道,但辦理店面的人,的確是景煜。”
……
屋子裡的氣溫降到了零度以下。
夜司寰不發話,也沒人敢妄加揣測。
“呃……司寰,你確定她的宏圖大業是這個?”一片寂靜之中,隻有秦兆翻著箱子裡的東西,問了這麼一句。
當面的陶瓷杯被翻得一陣響,發出叮叮噹噹的雜音。
秦兆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還用問嗎?
這麼明顯的事!
不同形狀款式的杯子,這麼多難道自己用?明顯是在選材。
下面有那麼多書咖的調研資料,還有推薦書單,明顯是要開書咖的節奏。
最關鍵的是還有選址——
海城的幾個好地方,具體到門牌號。
按著門牌號一查,連意向金都已經交好了。
這不是“鐵證”?
“是不是她和你暗示過,你沒注意?”秦兆乾笑著找補,“你們每天說一百句話,總有一句是漏掉的,有可能吧?”
他試圖緩解氣氛,但壓根沒有作用。
“我不知道。”夜司寰打斷,聲音很篤定。
他很確定,他不知道喬非晚想創業做什麼,因為他有意打探過,刻意問過,但都被喬非晚迴避了。
他尊重她的事業心,沒再問。
然而——
“顯然,景煜知道。”夜司寰的聲音極冷。
他不知道的事情,景煜竟然知道。
這還不是最氣人的。
最氣人的她的“事業”在海城。她要回海城,都不用提前跟他說一聲?
“這個吧,也許景煜是海城人,比較方便……”秦兆努力緩和,“這年頭,異地戀也很正常的,也不用一定綁在一起,對吧?”
他想勸夜司寰想開點,喬非晚就算回了海城,也能繼續異地戀。
多飛兩次就好了。
但他的原話有歧義,原本想勸夜司寰的,結果適得其反。
夜司寰一個字也聽不進去,隻是問:“景傢什麼情況?”
熟悉他的人一聽,就知道夜司寰的意思:這是要遷怒整個景家了。
有個不長眼的下屬,直接實話實說:“景霆雲傷好了以後,徹底不理事了。景家的兩個兒子,原本一直是景堯更厲害一點……”
頓了頓,“但其實他壓根不是景煜的對手。”
景家的局勢瞬息萬變,短短的兩週時間,原本跟隨景堯的資本,都傾斜向了景煜那邊。
人員也有了大變動。
沒人知道景煜是怎麼做到的。
“景霆雲那邊定了國外的養老院,估計最後會把景家交到景煜手上。海城的其他商業巨頭,已經在和景煜的團隊接觸了……”
“咳咳咳!”秦兆用力咳了幾聲,阻止下屬再說。
秦兆心裡清楚得很——如果海城有個壓製景煜的人,那就是景煜的日子難過一點;要是海城沒有那個人,夜司寰親自動手,那就是景家團滅。
可以,但沒必要。
“這種事,最好當面談。”秦兆示意下屬把快遞箱子收拾好,還回喬非晚的地方,然後繼續勸夜司寰——
“你看她都適應在你這邊的生活了,還把狗交給你。”那條狗怎麼病怏怏的?想招呼它來暖暖心,都不來……
“你看你們之間的關係不是挺好的?你們昨晚還在一起!”
秦兆一咬牙——
“你可以直接問她,心裡還有沒有景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