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寰失笑,笑得還輕咳了兩聲。
然後出於本能的,他攔住了她的腳步,低下頭來要吻她。
這裡已經是停車場,隨時都有往來的人。
他才親了一下,喬非晚便瞪大眼睛退開了。
“不是,好好的,你乾嘛?”喬非晚的雙頰有些燙,但是她還沒把愁的內容說完,“那景叔叔聯絡我了,我要怎麼說?”
她連景茵茵在哪兒都一無所知!
總不能送上門去,把下一輩的八卦先聊一遍吧?
兩人正走到車子旁邊。
喬非晚帶著這份惆悵去拉車門。
但手指剛扣上門把手,便被夜司寰扳轉了肩膀,抵在車身上。
他執拗地要低頭下來親她。
這回是親到了,也親夠了,他才滿足地直起身,拍了拍那張缺氧低喘的小臉:“不是你。但你誤解的樣子,還挺可愛。”
喬非晚被他困在小小的空間裡,看樣子,他隨時都會再低頭親上來。
她努力讓思緒在最短的時間內回籠——
哦,他說“我的人”,不是指她。
是她誤解了。
……突然就沒那麼快樂了。
喬非晚納悶:“你現在和秦兆都叫得這麼親密了嗎?”
“不是他。”秦兆是朋友,不是下屬。
“那是誰?我都猜不出來,景叔叔怎麼知道?”喬非晚越來越納悶。
“……”因為不是特指一個人,是指夜家的人,夜家的勢力。
夜司寰並不想展示這一面。
他拍了拍她的小臉,輕而易舉轉移話題:“你一口一個景叔叔,才認識多久,叫那麼親?”
喬非晚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立馬如實解釋:“他是我爸爸的好朋友,講了我爸爸好多事,還要把我當女兒……”
她把景霆雲的親切列舉了一遍。
當然,關於鑰匙的事,她半點都沒提。
這屬於家庭的恩怨,沒必要拿出來當成閒談。以後要報仇或者送死,也是她一個人的事。
“……他還說……”
但話到一半,她的右手再次被舉起來,抬到了兩人眼前。
“……乾嘛?”喬非晚奇怪地被打斷。
“你包這麼明顯的紗布,聊天的時候,他有沒有問一句?”
喬非晚張了張嘴,回答不出來。
沒有問。
她用右手給景霆雲倒過茶,但是對方也沒有問。
“把你當女兒疼的人,不會看你受傷也不聞不問。”夜司寰直接了當,“所以不管他和你說什麼,都不要太信。”
喬非晚蹙眉。
想了想,無聲地點了點頭。
“走了,上車。”
直到夜司寰又說了這句,喬非晚才恍惚著回神,下意識又要去開門。
同樣的,剛扣到門把手,就被拎開了。
“去坐車。”夜司寰把她挪開一點,“在一起了,就不用你開車了。”
以前别有它意,才會把她當代駕用。
“自己繞過去。”他催了一句,先上了駕駛座。
喬非晚心事重重地繞到副駕駛,腦子裡還在想著夜司寰的話,想著那把毫無頭緒的鑰匙。
拉開副駕駛車門的時候,夜司寰那邊連安全帶都綁好了。
她邁進一條腿。
夜司寰正好開口,轉移了話題:“今天上課,老師講的聽懂沒有?”
喬非晚一怔,迅速轉移了注意力。
下一秒,她利索地收回腿,關上副駕駛的門,然後竄上了後座。
整的一套,條件反射。
夜司寰:???
他深吸一口,保持平靜:“你在學校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