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願意。
“嗯,夢裡都會有的。”有錢可以直接任性,打工狗可以夢裡任性。
眾生平等。
喬非晚失笑。
笑完之後,當真困了。
她裹了裹被子,閉上眼睛,思緒開始放空的時候,聽到夜司寰的聲音——
“如果我不來,你會不會不打算回去了?”
“不會。”
“那怎麼回?”
“等景煜酒醒吧。”喬非晚打了個哈欠,眼睛都沒睜,“我給他打電話,他助理說他喝醉了。我想借錢,也得等他醒了借。”
“你的手機不是掉了?”她給景煜打電話?
如果她能給景煜打電話,為什麼……為什麼她第一個想到求助的人,是景煜?
夜司寰捏著那份報平安的郵件,有些不是滋味。
喬非晚沒想這麼多,完全是另一種重點:“我身上還有一點現金,當然可以打電話。我也背不出其他號碼……”
那張名片,也算是幫了她大忙。
喬非晚迷迷糊糊地說完,埋進被子裡睡著了。
她不知道,有一雙眼睛,默默看了她許久,從冷清到冷暗——
背不出其他號碼?
隻能背景煜的?
夜司寰自嘲一笑——
她心裡有景煜。
怪不得……
看不到我。
···
翌日,週六。
夜司寰說有事,很早就收拾整齊,準備要走。
喬非晚毫不懷疑——他本來就是來出差的,從早忙到晚才是常態。
她起不來床跟,她太困了。
夜司寰也沒硬拖,隻說留了個司機給她,輸了串號碼,讓她醒來自己打。
司機會給她安頓新的地方,等他忙完了,再一起回A市。
喬非晚迷迷瞪瞪應下了。
·
她並沒有睡多久。
夜司寰叮叮噹噹洗漱的時候,她困厲害,恨不得飛個枕頭;但周圍徹底安靜下來後,她反倒又是睡不著了。
抬眼一看,才過了十五分鐘。
喬非晚掀了被子起來洗漱,拉開窗簾,外面也是剛剛日出的樣子。
她剛刷牙洗臉完,房門就被敲響了。
“你怎麼來得……”喬非晚頂著雞窩頭去開門,還以為是剛聯絡完的司機,但門一開,就傻眼了,“……景煜?”
景煜一身的酒味,頭上頂的雞窩頭,並不比她整齊。
“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我剛剛才知道,立馬就趕過來了。”門一開,景煜就快速道歉,跑得有些喘,“我助理說你摔了一跤?”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
喬非晚的身上還穿著睡衣,接收到他的目光,下意識後退一步。
“沒什麼,就黑燈瞎火沒看清路。”幸好都是擦傷,處理過已經不太疼了。而且這套睡衣是長袖長褲,也看不出什麼來。
喬非晚一帶而過,拚命壓亂糟糟的頭髮,“你等等,我換個衣服。”
她沒有在景煜面前這麼隨意過。
···
衣服換完,景煜竟還站在玄關處等她。
他永遠都可以這樣——溫和、妥帖、禮數週全。
“你、你進來坐啊。”喬非晚有些不好意思,主動招呼他,“你其實不用來那麼早的,我又不急。”
她沒想到,景煜是真的喝醉了。
慚愧,她完全忘記打個電話讓景煜不要來了……
喬非晚一邊寒暄,一邊把景煜往裡面領,但到了裡面,她才發現——
房間亂得有點過分了。
不僅過分,而且還不太“雅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