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想起了他那套“欲|望可控”的理論。
隻要不逆著他來,他就能保持在“可控”的範圍內。時間長了,他就好了。
她不想挑戰他!
“……夜總晚安,早點休息!”單手按著他的肩膀,另一手從沙發上摸到車鑰匙,她撈起鑰匙就跑,“明天早上見。”
···
回到家,七寶竟然在等她。
它守著那個行李箱,似乎是在疑惑著:說好今天走,怎麼還不走?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先不急啊,姐姐還沒想好。”喬非晚揉了揉它的狗頭,把遙控器遞給它,“你先去看電視,姐姐最後確認一件事再決定。”
打發了七寶,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
一個紙杯,壓得有些扁了,四周都是用保鮮膜塑封好的。
杯子裡是她偷偷打包回來的海鮮粥。
她在夜家其實沒有吃任何東西,喝粥的聲音都是裝的。看到廚房有小紙杯和保鮮膜,她就把夜司寰端給她的那碗粥帶了回來。
沒辦法,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在演藝圈的邊緣混了三年,什麼臟事沒聽說過?
那些投資商金主爸爸,看上誰、對誰有欲|望、饞誰的身子……這樣的八卦,在圈子裡都已成常態,沒有談論的價值。
解決的方式也很簡單——
有的是睡過了,就淡忘了沒興趣了;有的是時間長了,就消減了或者換人了。
這些都不可怕,不管是你情我願,還是有商有量,大家都是敞亮人。可怕的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
比如,有些大佬不需要用強。
隻需事前用藥,事後用錢就行了。
她也害怕。
她撕開保鮮膜,這才把粥都喝了下去——等下萬一她“不舒服”了、“不清醒”了,她扛著七寶連夜跑路!夜司寰就是話說得再好聽,給的條件再好,她也不會留的!
要是相安無事,她再按他的意思來。
反正她也不覺得他能對她持續多久……
她在寰宇替班兩週,也就認識他兩週。他對她的興趣,撐死也就再維持兩週吧?
同樣的時間,有什麼不能退回原點的?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拿起手機瞧——“大妖王”的聯絡方式下,還有她單方面的挽留和道歉。她認識妖妖一週,再和他背道而馳一週,到今天,他們終於重歸陌路。
她是真誠的。
可是……
喬非晚鼻酸地笑了笑,終於把他的聯絡方式都刪了。
七寶“噠噠噠”地跑過來,想貼上她,頓了一下又沒貼。
“不用貼貼……因為姐姐難過了一天,現在不難過了。都過去了。”喬非晚主動替它解釋,又看了眼時間,“喝下去一點感覺都沒有……說實話,還挺好喝的。”
她舔了舔唇角海鮮粥的餘香,“七寶,我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