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的時候不覺得,沒有的時候會後悔的。”她是真的為他著想,“要是别人覺得您表面上是正人君子,暗地裡和隨隨便便的女人攪合在一起,會影響别人對您的信任,也會影響合作意向。”
夜司寰站了起來。
他剛開始是覺得好笑,在她的眼裡,好像寰宇是那種小公司,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倒閉。
他不知道該說她天真還是蠢?
但看著她臉上的誠懇,他又笑不出來。
接著,他忍不住走近她。
他每接近一步,便能感覺到她的全身緊繃一分,他站到她面前的時候,可能也就是她落荒而逃的時候。
於是他在她炸毛之前開口,停在一手之外:“我提醒你幾句。”
“什麼?”
“我要不是正人君子,你現在應該在我床上;你要是隨隨便便的女人,現在也應該在我床上。”他頓了一下,“明白了?”
喬非晚一怔。
明白了,又沒完全明白。
而夜司寰已繼續,跳過了這個話題:“你的話我聽了,沒什麼道理。但以後我在公司不會碰你,你該好好上班,就好好上班。”
喬非晚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內心卻是雲裡霧裡。
明明她才是苦口婆心的發起人,怎麼現在反倒是他在跟她講道理?
有一個“好訊息”她倒是捕獲到了——夜司寰讓她好好上班,他當他的總裁,她當她的員工,互不相關。
“那……那我先出去上班?”她喃喃地往外面指了指,有那麼一刻,真的像是被傳銷成功洗腦,滿腦子想的都是好好工作報效公司。
“回來!”但才剛踏出一步,便被夜司寰拽了回去。
他停在她的一手之外,正好是他一伸手,就能拉住她的距離。
“夜總,您吩咐。”她還處在被洗腦的員工狀態沒恢複。
“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他指了指茶幾上那堆幾乎沒動過的食物,臉色有些彆扭,冷淡地補充了一句,“甜品我沒有動過,你可以拿去吃。”
說完,他轉身回辦公桌那邊。
“不不不,”喬非晚儘責地收拾,脫口而出,“吃您的東西要賠的,我不想再賠一次了……”
夜司寰豁然轉身,滿腔的冷靜,差點又因為她的一句話氣急敗壞:“一份甜品你賠不起?”
“嗬嗬嗬……”喬非晚乾笑著往外溜,一句話都沒敢回。
——嗬嗬,她就知道!
——一般人都說不用賠的!
···
夜司寰“保證”之後,就再也沒找過她了,連下班都目不斜視,不多看她一眼。
搞得她真的像是正規進來的員工。
喬非晚也很茫然:那什麼時候才能開除她?她這個班上得很奇怪。
翌日。
寰宇的工作效率特别快,第一天“入職”,第二天就做了新的通行證發給她。
看著證件上“喬非晚”三個字和她本人的照片,她是有些恍惚的——她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有這種正式工作的一天。
她和孟月不一樣,她不是全日製大學畢業的,她一個人隻能半工半讀。
好的公司都看不上她這種學曆的,一般一點的公司也不要她這種沒正式工作經驗的。所以她隻能待在劇組,打各種零工,一天又一天。
她告訴孟月,自己過得可自在可舒服了,但其實孟月找到工作的那天,她别提有多羨慕。
現在她看著屬於自己的通行證,忍不住想:以後回到劇組,這裡應該也是一場美夢吧?這份經曆,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於是她掛著通行證,像隻花蝴蝶一樣,在公司裡晃了一圈又一圈。
大家都沒發現她的激動,隻當她是乾勁十足。
臨近中午的時候,夜司寰通過內線叫她,她也沒多想,美滋滋就繼續晃過去了。
但是辦公桌後的人抬眼,看到她愣了一下:“你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