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根手指頭,後面伸到變成五根手指頭。
“他在海城的公司說開就開,還那麼大。不超過百分之二十,所以他可以開五個公司?”
剛剛是一個手掌,現在變成兩隻手。
夜司寰:“……”
他並不想算這種文盲賬。
沒有人會同時買五套房子!同時開五家公司!
而且聽喬非晚認認真真算這種“有錢”,他突然覺得有些吃味,而且越聽越吃味。
夜司寰終於忍不住打斷:“你想不想聽聽你老公多有錢?”
既然要聊金錢的話題,那換個對象聊。
聊别家的錢哪有聊自家的錢香?
夜司寰循循善誘,然而喬非晚似醒非醒:“我老公?”
大腦慢半拍的後果,是她一不小心,接著問了一句:“我老公是誰?”
沒適應過來,平時叫全名叫慣了。
夜司寰:“……”
很好,這就不是打翻醋罈子那麼簡單了!
“你别睡了!起來領證!領完證你就記住了!”
···
另一邊。
向初夏留在原地,坐了很久。
有酒莊的工作人員過來,為她提供了休息的房間,邀她過去休息。向初夏拒絕了,隻要了一瓶酒,放在手邊慢慢喝。
這回沒人灌酒,她自己卻是一杯接著一杯,直到把自己喝到微醺。
紅酒的酒勁就是大,微醺是起勁,大腦很快變得昏沉。
向初夏想著眼前,回憶著過去——
現在的她,要把東西送還給蕭南城,幫他這個大忙嗎?
如果是以前,最初的時候,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答應,並且迫不及待。
那時,她太喜歡他了。
喜歡到竭儘所能,哪怕多和他說一句話。
可是蕭南城真的好難取悅啊,她恨不得把一切都給他,卻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要是有這個忙可以幫,她肯定飛奔過去。
好卑微,好小心翼翼。
所以這份喜歡,越到後面,傷害就越大。
她記得最絕望的時候,隻身去的醫院,偷偷把避孕的東西,放入自己的身體裡。
也許是很疼吧,她隻記得,她躺在那裡拚命掉眼淚。
醫生問她:“你都結婚了,為什麼不要小孩?年輕人一天一個想法,東西放進去拿出來傷身體的,不如吃長效的藥?”
一天一片的小藥片,沒什麼傷害,停藥不久就能要孩子。
可她拒絕了。
她不想讓家裡出現藥片,到時候她還要和蕭南城解釋。
畢竟,她一個替代品生什麼孩子?
那個時候,她要是得到這張“銀行卡”,她是絕對不會給蕭南城的。
她恨死他了,才不要幫他的忙!
然而……
現在呢?
查到秀秀的一切,得知蕭南城利用她去替死是真的,後面對她的好也是真的,隻是這麼對她一個。
她是該難過還是慶幸?
她還要幫嗎?
向初夏覺得煩,又喝了一杯。
喝到難受往沙發上一躺,她想:就這樣吧……夜司寰也說了,蕭南城可以應對,那就讓他應對去吧……多費點時間經曆也可以。
她不想再走近蕭南城的世界裡了,她應付不來。
現在,她已經查到她想知道的一切。
屬於她的句號,雖不圓滿,也該正式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