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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司寰據實以告——
秀秀私藏起來的,的確是當年很重要的東西。
但經過這麼多年的科技發展,東西本身已沒多大意義,最多隻能輔助梳理過去的恩怨。
“你灌醉我們,是想把這些東西處理掉?”向初夏很快就聽出其中的漏洞,“既然沒多大意義,當著我們的面扔又有什麼關係?我們本來也打算扔掉的!”
這其中唯一的差别,就是:本來直接扔的;後來知道晶片的內容,再扔。
腦子裡這麼一想,向初夏豁然開朗:“你不想讓我們知道裡面的內容?”
不,再具體一點——
“你不想讓非晚知道裡面的內容?”
别人不值得夜司寰費心力,也隻有喬非晚了。
夜司寰:“是。”
“這事和非晚還有關係?”這回輪到向初夏詫異了。
“……”夜司寰沒回答,面色明顯開始不爽。
被人說中那種不爽。
向初夏隻能自己往下猜:“非晚也牽涉其中?她和秀秀有關係?還是她和追殺秀秀的人有關係?”
每猜一句,夜司寰的臉色便沉一分。
眼看著越猜越離譜,他終於忍不住出聲:“我剛說了,這個東西,隻能對過去的恩怨起梳理作用。”
他把之前的話再重複一遍,反正說了,不在乎再多說幾句——
“這個東西遺失後,通光集團的另一個項目受到了影響,間接造成了非晚父母的死亡。
我不想讓這件事在非晚眼前翻一遍。
她現在可能看不懂這些,也不會想到其中的關聯,但難免十年二十年之後,她會突然想到,徒增難過。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
我做事,不喜歡節外生枝。”
向初夏把話聽進去了。
她琢磨著夜司寰的話,兀自低喃:“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扔了也好……”
夜司寰已經把話都說完了,起身欲走,但剛抬腳,他又折回坐了下來。
向初夏:?
向初夏:“我沒打算跟非晚說什麼。”
她想著自己還沒表態,連忙補充一句。
夜司寰卻是掏出一樣東西,往桌面上一放,推給向初夏。
是之前的那張銀行卡,晶片已和卡分離,被裝在一個小小的塑封袋裡。
夜司寰交還這個塑封袋,就像把剛才的不爽都還回來——
“既然是你找回來的東西,那麼由你來扔吧。”
頓了頓,他故意的,“當然,你也可以把它交給蕭南城。這個東西,本身沒多大價值,但能幫蕭南城一個大忙。”
向初夏蹙眉,聽到夜司寰繼續往下說——
“他的對手,應該很想知道當年真實的技術進展,把這個晶片交出去,可以一目瞭然。比蕭南城自己設計一個‘前因後果’,至少節省半年。
不過,不交給他也可以,他也應該應付得來,費點精力而已。”
說完,留下東西離開,徹底把向初夏丟進兩難的境地裡……
向初夏整個人都是呆的——突然就把決定權給到她手上?她要把東西交給蕭南城嗎?
要是交了,不就是默認她找到了秀秀,知曉了當年的一切,並且原諒了蕭南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