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揭穿以後難堪的?
他當然不會這麼說,太牽強了,沒人會信的!
喬非晚很錯愕:“那景煜的這身傷……”她在電話裡聽到的,聽到景煜被人打,被人強行帶走。
不對,她隻是聽到而已。
夜司寰回答她:“栽贓嫁禍。”他問景煜,“你對自己還挺狠?”
景煜的臉色更白了。
他的嘴唇微微顫動,喃喃地出聲:“你怎麼會……知道?”
他想不明白,夜司寰怎麼會搶在他之前,做一係列的安排?這不合理!沒人知道他的計劃是什麼……
“因為我會用腦子。”夜司寰冷下來,“你真當海城山高路遠,我的手伸不過來?你真以為,我是在你故意泄露行蹤時,才發現的你?”
他早發現了。
早在昨晚景煜去山村,留下了一堆鞋印的時候,他就從另外的渠道,得知了景煜的身份。
再之後的就簡單了,觀察一下,推算一下,也能猜。
“你……”景煜說不出話來。
他這身的打是真挨的,為了夠逼真夠慘,他受的傷還不輕。現在看來,每一次疼,都好像是在嘲諷他的自作聰明一樣。
“真要為了景家賭一把,就應該問問景霆雲的意見。”夜司寰剛剛忍著不說話,現在不介意把景煜的話都懟回去——
“景家能安身立命的根本,就是别惹我!不是除掉我!”
“三年了,這早不是打打殺殺的時代了,你以為我還會用膚淺的方式,對待敵人?”
……
說到最後,最嚴厲的一句:“你在我眼前演戲沒關係,想混淆視聽、伺機而動,都可以。但是,想跟我搶家裡人,不行。”
他用“家裡人”,形容的喬非晚。
因為夜司寰同樣明白,這個騙局一旦成功,有多難收場——
喬非晚會和他生疏,會害怕他,而景煜則可以利用表面的弱勢,利用喬非晚的愧疚,紮根在喬非晚心裡。
想想都生氣!
“嗬。”景煜輕笑,終於是不裝了。
可他太疼了,連一聲冷笑,都笑得抽了口涼氣:“所以現在呢?揭穿了我,然後扣押我,再問你想知道的名單?”
景煜率先表態:“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你可以走了。”夜司寰卻說,說完想到什麼,“暫時不能開車是吧?你可以叫你的人來接。”
說完還把景家的座機推過去,任他使用。景家雖然搬遷,座機還是能用的。
拿起來,能聽到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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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處理好傷口,便完成任務離開。
夜司寰也沒有久留。
他來這邊,就好像是看一場戲而已。
“走了。”他甚至不想跟景煜告别說再見,隻是牽上喬非晚。
走到門口,夜司寰才想起來補充:“你可以什麼都不告訴我。但你毫髮無損從我手上出去,與你合作的那些人……會怎麼想你?”
景煜猛然抬頭。
他這才發現,夜司寰的反擊原來在這裡。
夜司寰淡然笑了笑,不介意把話說得更明顯一點:“他們的人應該也在附近監視吧?畢竟你一開始假裝落在我手上,還指望那些人救你出去,不是嗎?”
可惜了,現在沒機會了。
接下來怎麼走,都是穩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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