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它的“功能”依舊很雞肋,隻負責遞醫療物資,不負責治療處理。
喬非晚下意識地跑過去,接了七寶的活,拿了紗布和紙巾給景煜擦。
“不用了。”景煜推開了她的手,話卻是問的夜司寰,“知道我和你的敵人站在一邊,你是不是想殺了我泄憤?夜少?”
最後的那聲“夜少”,有種說不出的嘲諷。
夜司寰沒回答。
“你讓當年的牆頭草都屍骨無存,以為别人都不知道嗎?”景煜還在繼續,“我今天……就是把你想要的,都告訴你,我能活著離開?”
喬非晚聽明白了:這是逼問景煜某些事情,景煜怕回答以後,依舊不能保命,對吧?
“能的能的!”於是,喬非晚搶在任何人之前保證,“你可以棄暗投明……反正你别再跟别人乾了,保證不會有事!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她都不知道景煜傷在哪裡,隻看到他渾身有血,好嚇人。
“不行!”夜司寰終於說了一句。
他的面色有些冷,語氣也有些冰:“事還沒辦完,他哪也不能去。”
“他被打到咯血了!”
“我沒有打他。”
“但是……”喬非晚有些急,想要再說明,卻被景煜攔住。
“沒必要爭,這裡都是他的人。”景煜搖了搖頭,挑釁一般,又看向夜司寰。
隻是他的語速很慢,配不上他眼底的囂張——
“說到底,這都是你們夜家內部的爭權而已。你是坐上了這個位子,别人憑什麼不能跟你爭?這位子就非得是你的嗎?”
“凡是不合你心意的,你都會趕儘殺絕,我為什麼站你這邊?”
“整個景家,都是你的傀儡,你隨時可以讓任何人消失,這樣的你别人敢跟隨嗎?”
“為了重建景家,我必須賭這麼一把,現在願賭服輸。我實在沒有想到,你怎麼能這麼快查到我……”
……
景煜每說一句,喬非晚就覺得壓抑一分。
到最後,景煜又開始輕咳,喬非晚拿紙給他擦的時候,兩人不小心四目相對。
這麼目光一對,喬非晚瞬間難受了。
結合前一句“你怎麼能這麼快查到我”,她覺得景煜的目光,就像是質問一樣。
“我……”我沒有說!
喬非晚想解釋,但現在當著夜司寰的面,她要這麼說了,就好像是站在景煜那邊的。
這難以安放的道德感!
“沒關係。”景煜已經繼續開口,說出來的話似善解人意,但對喬非晚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我知道和你沒有關係。”
他努力做出安撫的樣子,“就算和你有關係,我也不怪你。我其實……那麼喜歡你。”
句句安撫,句句像是當遺言在說。
喬非晚直接被逼哭了。
心裡著急,眼眶瞬間泛紅。
她覺得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且景煜在這個時候和她表白……她感覺這件事再也無法收場,得懷揣愧疚過一輩子!
她得救景煜啊!
不管怎麼樣,都得把景煜救下來!
直接把景煜抬出去,還是打120過來搶人?喬非晚的手腳都無處安放。
“咳!”夜司寰咳了一聲提醒。
冷淡了那麼久,他忍了那麼久,終於在這個時候忍不住生氣:“姓景的,戲有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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