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非晚頓時“嗚嗚”得更大聲,鬆開了夜司寰往别的方向走,也不回大孃家。
“我怕老鼠!我要找個……沒老鼠的地方!”她哽嚥著,宛如很巧合地拐彎,宛如很巧合看到了被拴在那裡的可樂,“我要它!有狗的地方沒老鼠!”
喬非晚任性地指著狗籠:“把它賣我吧!我牽著它走趕老鼠!”
一眾人嗤之以鼻,沒人在乎狗本身,就是提到“賣狗”有點為難。
夜司寰適時出頭:“要多少錢?你們說個數。”
喬非晚猛地瞪過去——剋製啊剋製,你一個大學老師能有多少錢?這不是您平時啊夜總!太露財會被懷疑的!
夜司寰:“?”
“……對!”喬非晚又轉向村民那邊,快速補充,“這條邊牧要幾千?你們說個數!哪怕要一萬,我們也買了!”
村民們自然看不上這點“小錢”,真正為難的原因,是狗主人不在。
但不賣繼續僵著吧,誰都沒得睡覺。
關鍵時刻,還是大娘做了主——
“我看這狗也沒什麼好的,領回來不凶也不叫,都不會看宅子,見誰都搖尾巴!我做主,這狗兩千給你,你可别再喊有老鼠了!”
她當場拍板,絞斷了狗繩。
喬非晚也爽快地交了錢,把狗牽了過來。
圍觀的人群當場散了大半,事情解決了,大家都急著回去睡覺——前半夜賣貨運貨就夠累人的,這都已經後半夜了!
喬非晚牽著可樂去附近的水池清洗,夜司寰在後面跟著。
……也沒人管。
反正貨賣完了,村裡沒什麼不能看的。
“這隻狗被虐過,好可憐。”喬非晚隻敢洗那些黏在一起的狗毛,都不敢硬搓,“在一個不被喜歡的地方活著,很不容易吧?”
“嗚……”邊牧瑟縮了一下,傷口被水衝疼了。
但是它很快又站好,朝喬非晚要了搖尾巴。
“你是可樂吧?”這一搖,直接把喬非晚搖不確定了,“你不會真像大娘說的,對誰都搖尾巴吧?”
“……”可惜面前這隻不是七寶,不能和她完成有效溝通。
倒是夜司寰聽完插話:“現在才懷疑是不是有點晚了?為了它,連用狗趕老鼠這種話都說了!”
“用狗趕老鼠正常啊!”喬非晚沒覺得不妥。
“狗抓老鼠?”
“抓的……吧。”喬非晚不是很確定,但這並不妨礙她質疑夜司寰,“你又沒養過狗!”
“你養的是真狗?”夜司寰笑了笑,沒覺得憋屈,發出同樣質疑。
“……”
好吧,他們都是從未養過真狗人士。
現在他們兩個養假狗人,正在專心洗一隻真狗——抓緊時間,在向初夏到達之前,至少把狗洗得勉強能看。
“向初夏過來的時候,你打算怎麼跟被驚動的人說?”夜司寰在旁邊問。
喬非晚正忙活著洗刷刷,心情愉悅——
“說我怕老鼠,給附近的學姐打的電話唄!”她滿不在乎,“反正我現在這個人設,就……很一言難儘,不在乎多一條!”
任性、矯情、作……諸如此類的背刺,應該已經把她紮滿了吧?
這樣的背景下突然來個向初夏,哪有不合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