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從郊外開來的。
綜合兩者,喬非晚幾乎可以確定——這幾個保鏢,應該是跟著她去了郊外,並在山裡施以援手的好心人。
她該感謝一下他們的!
可一旦她要靠近,那些保鏢們閃得比誰都快,直接撤回車裡,一溜煙把車開走了。
“誒?”喬非晚追了幾步,沒追上。
“怎麼?”夜司寰挑眉,“有事要吩咐他們?可以直接和我說。”
“我就是想謝……”就是想謝謝他們!
喬非晚下意識地回答,話說到一半撞上夜司寰的視線,又頓住——同樣的話,對不同的人說,是不一樣的。
她想對夜司寰說的,不止是謝謝。
她還得,和他道歉!
她給他點最不要吃的甜品當午飯,他還幫她的忙……
“夜司寰,對不起。”喬非晚瞬間心裡愧疚得不行,認錯態度良好,“你要是生氣的話,現在可以繼續生氣。”
一邊說,一邊討好地抱上去,把臉埋進夜司寰懷裡。
嘴上請罪,動作卻在耍賴。
“?”夜司寰任由喬非晚抱了,就是感覺到她的體溫偏涼,他有些不滿:多大的人了,還不會好好穿衣服?
這種不滿,延續到了他的語氣中:“上車,在這裡有什麼好抱的?”
生怕凍不死是吧?
夜司寰推開喬非晚,很自然地去開駕駛座的門。
喬非晚的心裡隻剩“完了完了”:聽這個語氣,夜司寰真的是在生氣!
她討好地試圖“搶座”:“要不我來開吧?你辛苦一天了,坐副駕駛休息休息。”
座沒搶到,人就被拎開了。
夜司寰把喬非晚往後一扯:“你去後座。”
“???”不止不讓她開車,連副駕駛都不讓她坐了?竟然把她趕去後座?前所未有的事!
喬非晚有點慌,理解成夜司寰前所未有的生氣。
於是也不管流程了,直接耍賴,八爪魚一樣抱上去:“夜司寰對不起,我錯了。”
夜司寰挑眉:剛才就沒懂她為什麼道歉?現在更是不懂,為什麼三番四次道歉?
他自己思考了一下,思維再發散了一下。
“我並沒有感覺頭上帶綠,你道什麼歉?”夜司寰反問。
不能把“八爪魚”扒下來,他便索性帶著“八爪魚”向後兩步,拉開後座的車門:“不過别人送你的花,能不收儘量不收。”
“嗯?”喬非晚納悶地回頭,看到後座上滿滿的玫瑰。
朵朵嬌豔欲滴,都把座位填滿了。
……夜司寰隻是讓她來後座看看,不是真把她趕到後面坐?
喬非晚有點懵:等等,什麼别人送她的花?
對了,陳頌給她變了個蹩腳的魔術,並且給她送了花。
應該是附近有保鏢看見,又告訴他的。
“當時就是轉移個注意力,不算真的送花……”喬非晚把當時的情景解釋一遍,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你說的道歉是這個?”
然後又反應過來,“你沒為中午的事生氣?”
“中午什麼事?”夜司寰疑惑。
喬非晚脫口而出:“我故意點了一堆你不愛吃的,膈應你。”
夜司寰啞然:“……”
他還以為,她故意點了兩份一樣的,遠距離吃同一種東西。
很好很感動。
再難吃,他也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