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第一次談起刺青的時候,向初夏說“不是她和我一樣,是我和她一樣”!
怪不得蕭南城和樊特助什麼都不肯說!
怪不得問得這麼艱難……
喬非晚想通了,大腦裡一片驚濤駭浪。
“她已經不在人世了。”喬非晚又把話說了一次,這次是截然不同的心態。
她也不知道:這算勸向初夏想開一點?還是勸向初夏痛快一點?
“是啊,我剛知道。”向初夏接話,語氣平靜很多,“我也終於知道,他為什麼開始對我好。我是他愛的人,留下的唯一……‘東西’了。”
所以,她對蕭南城的示好充耳不聞。
她對蕭南城的溫柔視如草芥。
不稀罕。
這就是“作”的原因。
喬非晚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聽懂了向初夏的意思,就連向初夏沒有明說的心情,她也感覺到了——
噁心!
就特麼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我……”喬非晚想衝出去罵人的,想了想又覺得不妥,“……你要不要跟我走?”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先走了再說。
罵人可以回頭打電話罵。
登報罵!
扔漂流瓶罵!
“不了吧。”真要帶她走,向初夏這回卻又不願意了,“周冉把我推了個清醒,她的意思我明白。我想,我應該暫時留下來。”
“……”周冉的意思,可是希望他們“複合”的!
喬非晚不是很確定:“你接受當替身?”
不對,這個太low了,不符合向初夏的風格。
喬非晚換一種猜想:“那個誰……死了,你決定替代她,和蕭南城重新開始?”
low是low了點吧,但還算合理。
向初夏失笑,話很篤定,佯裝看得很開:“年少時期的白月光,是印在心上的。别人再這麼努力,都替代不了。”
她努力過了,努力到心都死掉。
“我就是……”向初夏斟酌著用詞,複雜的心情,連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表達。
正在這個時候,病房門口傳來說話聲,是蕭南城回來了。
不止是蕭南城,還有夜司寰他們,也都走了過來。
夜司寰也不多話,站在門口朝喬非晚招了招手,示意一下:“回家了。”
“我……”
“非晚再見。”喬非晚還未說話,向初夏搶著告了别,“回去路上小心,有空打電話,一起出來玩。”
這話說得,好像很容易就能見面一樣。
喬非晚欲言又止,終究還是走了。
···
病房門口安靜下來。
蕭南城進來幾步,而他身後,樊特助很自然地在外面關上門。
病房裡隻剩下兩個人。
蕭南城也不裝了,把柺杖往旁邊一靠,步伐正常地把窗戶和門上的布簾都遮了,然後快步過來扶人。
“剛才上廁所了?”
他看到向初夏還站在洗手間門口,一看就是用過廁所的模樣。
“嗯。”向初夏應了一聲,想要坐下再說。
但下一秒,蕭南城便試圖抱她,問得也是直接了當:“還疼嗎?”
向初夏不想理:“……”
她避開了蕭南城的公主抱,一言不發,自己走回病床那邊。她想坐在床沿說話,但蕭南城卻非要把她的腳擺上-床,讓她躺下。
還不止這樣。
向初夏躺下以後,蕭南城直接去脫她的褲子:“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