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標準的火山噴發預兆臉……
“我們帶著向初夏一起回去嗎?”看著夜司寰神色緩和一點了,喬非晚才小心翼翼問,“還有孟月和周冉,能一起搭個飛機嗎?”
“嗯。”夜司寰沒拒絕。
他把東西收回醫藥箱裡,動作還算平靜。
喬非晚鬆了口氣,又問:“剛剛那些想對你不利的人,是誰啊?”既然能早有防備,應該知道對方是誰的吧?
她覺得這種想法很合理,問出來也很正常。
然而——
啪!
夜司寰用力合上藥箱蓋子,突然就“不對”了:“管好你自己。”
又怒又後怕。
聽聽她問的是什麼?
所以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她就直接上了?如果是窮凶極惡的人呢?如果這次派來的不是小角色,是蒼鷹那樣的人呢?
兩軍交戰,從來沒有把傳國玉璽擺在陣前衝的。
她是存心想讓他擔心死!
喬非晚被罵了個莫名其妙:“???”
不過現在危機解除了,她也不生氣。
看著夜司寰擦拭手上的血跡,她忍不住嘀咕:“知道的,是我手被割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來大姨媽了……”
這陰晴不定的脾氣!
“你說什麼?”夜司寰聽到了。
“沒!什麼也沒說!”喬非晚迅速閉嘴,心虛地轉頭,目光看向别處。
她正好又看到幾輛車朝這個方向駛來。
喬非晚起先沒有放在心上:要麼是過路的車,無關緊要;要麼是夜司寰的人,來多來少的,都一樣。
但那幾輛車遠遠地停下。
接著,車門打開。
為首的那輛上,先下來的是樊特助,接著是蕭南城。
喬非晚的呼吸一下子就屏住了:“是蕭南城。”
夜司寰同樣直起身,目光冷峻。
蕭南城的手裡撐著一根柺杖,一步步地慢慢朝這邊來,在夜司寰面前停住:“夜總,好久不見。”
輕描淡寫的一句招呼,好像沒有恩怨、沒有糾葛的疏離路人。
他本來是想再往前走的,但這邊有人擋著,過不去。他隻能稍稍探頭,目光越過夜司寰的肩膀,望向“爆胎”的車子那裡——
車在那,向初夏也在那。
後者穿著一次性的拖鞋,正坐在車裡晃腳丫,對於來人,一無所覺。
蕭南城也沒有喊人,隻是收回目光,不動聲色評價:“夜總這裡看起來危機四伏,有點狼狽。”
“這次又有你一份?”夜司寰冷冷回饋,不吝嘲諷,“那你來早了。”
說完,還朝試圖去報廢車那裡的樊特助,一個警告的目光。
直接把對方警告停了。
蕭南城笑了笑:“别對我的特助那麼大敵意,他隻是傳達我的意思,為我做事。”
“那就讓他以後不必來了。”夜司寰當面直說,“合作的提議,我不會考慮。”
“所以你寧願和一些扶不起的小公司合作?培養一個……”蕭南城環視了一圈,終於找到個合適的用詞,“連這種程度的危險都防不住的,多費精力?”
喬非晚沒聽懂他們說的內容,隻知道他們你來我往,劍拔弩張。
像是聊公事,又不像是聊公事。
因為蕭南城並沒有在公事方面多做爭取,他很快又話鋒一轉,說明來意——
“我來接我的人回家。”-